有什
态度？她不敢让他表态，那是让他难堪，也是让自己难堪。她忽然发觉很多事都没意思，爸爸那样，妈妈那样，丈夫也那样。她想到外公
官僚论，
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朦胧之中，她无法不得出最后结论，她依然得保护他们。她得想方设法地堕落，与梁大同流合污，让梁大脱罪，而且她似乎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二天起早饭，梁思申实在独自承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冒出句：“举报呢？”
外公脸“怜惜”地看着外孙女，“关切”地问：“你几岁？你确信你精神正常？”
梁思申顿时泄气，都不用再看宋运辉神色，就知道自己很傻很天真，或者说是狗急跳墙，那，摆在她眼前路有且只有条
。她默默地做着咖啡，两眼不时看向起床就动个不停可可，大约只有那小孩子，才可以切言行完全发自内心。她做完咖啡，反常地拿杯上楼去，并叮嘱大家别打扰她。宋运辉没阻拦，但看着梁思申上去，总觉得她似乎是踩在荨麻路上，步步荆棘。外公瘪着嘴看外孙女消失在楼梯上，良久没有吱声。
梁思申捧着咖啡，昏沉沉脑袋却非常清晰地精算出，她无论做什或者不做什，她个人都没实质损失，最多是损失点看不见摸不着良心。可是对于宋运辉，却是整个人生改写，她能无动于衷吗？因为她梁家事让宋运辉承担巨大损失，她能无动于衷吗？傻子都知道，她应该选择什。爱他，就选择自己牺牲。当然，她如何决定也没法与宋运辉商量着办，即使她决定是他指望，让他又该如何面对她牺牲？她得为他骄傲着想，不能压给他太多心理负担，因为她爱他。
她没有犹豫多久，拨通梁大在香港电话。难得，梁大今天也早起。梁大先抢着汇报说经查李力从罗湖口岸入境，他通过朋友查深圳飞出航班，没有李力登记，梁大竟是忙夜。“既然李力回国，就有办法。”梁大嗓音嘶哑地说，“小七，你帮
想招没有，现在只指望你。”
听着话筒里梁大满满落魄，梁思申有刹那心软：“总有办法，现在有个思路，你知道秃鹫吗？”
梁凡不晓得堂妹为什这种紧要关头提起动物，道：“知道，去西藏时见过，出名捡剩鸟儿，怎？”
“用们行话，现在这种危机时刻，又叫秃鹫季节，是危机，却又是机会。东南亚及日韩等国或地区不少经济体在冲击中无力招架，而今遍地都是秃鹫食物——破产企业。国内目前也有这种趋势出现，不少前阶段极速膨胀企业面临资金链断裂危险，海南北海烂尾楼可能全国开花。如果你处理完香港资产后手头还有结余，可以回国来进行弥补亏空操作。后面操作很简单，举个例子，比如目前自己看中是萧然资产，与他合作那家日本企业受金融危机影响，自顾不暇，打算趁火打劫低价收购他们在国内项目中股份，萧然不是也在香港巨亏吗，更可以极低价买下他手中股份，因为没人敢买萧然烫手股份。打比方说，那份资产实际估价是百元，而收购只用五十块，于是收购完成，账面资产就从五十元变成百元，这就是个比较简单典型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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