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嘀咕:“小辉还跟说要你扔下辎重,轻装突围……”
“对,昨晚小辉也这跟说。看不行,他这主意胡闹,想死也不能捆住自己手脚扑通往河里跳。”
外公还是慢条斯理地道:“小辉那主意,换正常情况下是正确,但对你不适用。”
雷东宝拍大腿,道:“对,老爷子您火眼金睛,看个准。”
外公却道:“对个屁啊,你死期临头,知不知道?这高比例负债,亏你做得出,都不要说你,没小辉有良心,跟死人没话说,跟笨死更没话说,你死定啦,除非有瘟生掏钱救你。”
东宝意外是,起床见冷锅冷灶,啥吃都没有,连韦春红也不在,不知带宝宝去哪儿逛去。他只好就着冷水洗把脸,穿戴整齐出去上班,肚子里什都没有,走到外面被冷风吹,人觉得冻。他只好让司机赶紧找家餐饮店,进去暖暖吃顿,才算打发。他心说韦春红还给他脸色看,反,晚上他索性不回这个家,看她急不急。
请教老王先生电话,得关上门打才行,绝不能让别人听到他着急讨救兵。无论宋运辉提供主意有多馊,但宋运辉说什向外围打听都说他现在处境艰难话,却让他心惊,他直维持着雷霆欣欣向荣表象,为此他有意命令提货车子即使晚上提货,也必须白天过磅发车,而不能装车货物黑灯瞎火没人看见就走。可现今他必须提高警惕,因为宋运辉那远也知道,别人只要有心定也知道。只是他时急得没主意,最想请教老王先生。
外公却是接到电话,旁若无人地打断雷东宝问候,笑嘻嘻地问:“东宝,最近日子不好过?”
“小辉说?别听他,最近只有出口不大顺,其他都好,机器照转。”
“妈妈,你吹吧,吹死也不信你,你当老糊涂?你那摊子,只要看过次,足可以管教你五年。”
雷东宝错愕地看着“嘟嘟”作响话筒,怎都想不到老头子言不发就把电话挂。他早知老头子脾气,以前问老头子讨教,十有八九是骂人,老头子骂起人来滔滔不绝,都不知哪来精力。他今天是准备着边挨骂边听主意,没想到今天老头子却都不要骂他。老头子举动震得他都忘老头子刚才对他左句死,右句死,他竟是举着电话想半天,为什老头子都懒得跟他说话,难道正是因为他死定
“早不样,你说那都是老皇历。”雷东宝嘴里反对,心里却迫切希望外公说出管教之辞。
外公倒也不坚持,依然笑嘻嘻地道:“你倒是给说说你上个月资产负债表,让看看到底不样在哪里。”
“立即传真给你,等会儿。”
雷东宝连忙让财务将最新份资产负债表复印好,裁成长条,传真给外公去。都没留给外公看资产负债表时间,他在文印室看着传真纸吐完最后张,就回去自己办公室立刻给外公拨电话。却被外公骂骂咧咧地埋怨:“妈妈,现在都用电脑,只有你们这些乡下笨蛋做报表还手写,看得拿放大镜照着都累。这份报表是做给你看还是做给银行税务老爷看?”
雷东宝听到这话,精神振,问这话人是内行,有门。他忙道:“都样,们没第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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