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凝视,目光深深,似有些恍惚怅惘,“女儿情怀,姑姑也是明白。子澹是很好孩子,只是,阿妩……”她欲言又止,时间脸色凄楚,闭目
“此事是阿妩多言,错在阿妩,请姑姑责罚!”正欲跪下,却被姑姑拂手挡。
趁机拽住姑姑手,泫然含泪望着她,“姑姑……”
姑姑触上目光,却是震,神色有些异样,掉头不再看。
“罢,你们都退下,往后太子妃要严加约束,不得再犯。”姑姑脸色沉郁。
宛如姐姐领着众姬叩首退下,空荡荡殿内时只剩与姑姑相对。
宛如姐姐侧身旁,将姑母迎进殿内。
姑母只带两名宫人随侍,也不见母亲同来,正向殿外张望,却听姑母淡淡説道,“不必看,本宫已请长公主先行回府。”
愕然看向姑母,时间莫名所以。
姑姑在首座坐下,扫眼面前众女,不露喜怒,“太子妃在忙些什?”
宛如姐姐垂首低眉道,“回禀母后,臣媳正与郡主品茶叙话。”
亲眼看见萧綦幕,绘声绘色讲给宛容姐姐听,直把她和几名侍妾听得目瞪口呆。
“听説豫章王杀过上万人呢”,侧妃卫氏按着心口,神色间满是厌憎惊惧。旁边人接过话头道,“哪里才只万人,只怕数都数不过来,听説他还嗜饮人血呢!”
心下微嗮,颇不以为然,正欲驳她,却听宛容姐姐摇头道,“市井流言怎可信,若真如此,岂不是将人説成妖魔。”
卫妃嗤笑道,“杀戮太重,有违仁厚之道,满手血腥与妖魔何异。”
不喜欢這个卫妃,仗着太子宠爱,在宛如姐姐面前张扬无礼,当即冷冷睨她:“仁厚之道何解?如今烽烟四起,难道仅凭句仁厚,就能抵抗虎狼,叫外寇乖乖放下刀兵?”
“姑姑生阿妩气……”怯生生望着姑姑。
姑姑不説话,直直看着,那种奇怪神色,看得真有几分惶恐起来。
“老觉得你还是孩子,不知不觉竟长成如此绝色。”姑姑唇角牵起抹勉强笑容,语声温柔,分明是夸赞话,听在耳中却令莫名不安。
不等答话,姑姑又是笑,“子澹最近可有信来?”
听及子澹名字,脸上发烫,心中忐忑,只是胡乱摇头,不敢对姑姑説实话。
姑姑微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有些什趣事,也説来本宫听听。”
“臣媳等,只是在听郡主……”宛如姐姐全无心机,竟然照实回禀,忙打断她话头,抢道,“她们在听品评今年新茶,姑姑,你尝尝這新贡银针,比往年品色都好呢!”
接过侍女手中茶盏,亲手奉给姑姑,挨在她身旁。
姑姑扬眉瞪眼,转头看向宛如姐姐,“容许宫中女眷议论朝臣,這是东宫规矩?”
“臣媳知罪!”宛如姐姐脸色煞白,立即跪下,身后众姬慌忙跪倒片。
卫妃粉脸涨红,“依郡主高见,杀戮倒是仁厚之道?”
挑眉笑,“征伐既起,何来仁厚?即便有所杀戮,豫章王也是为国为民,国之柱石,功在社稷,岂可如此诋毁功臣?若无将军血染边疆,你岂能在此安享清平?”
“説得好。”
姑母优雅沉静声音蓦然在殿外响起。
众人忙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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