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恻隐之心,倒不如以你之命,替萧綦赎罪。”
不知因何将他触怒,当即昂首道,“你可曾听説琅琊王氏有过怕死之人?”
他灼灼盯着,胸膛起伏,似压抑着极大愤怒,“滚,滚出去!”
至此后,依然被关在地窖,白天却被带到房中侍侯他。
所谓侍侯,除端药递水,只是坐在旁听他説话,偶尔也受他辱骂。
沉默顺从,再不做无谓反抗,只暗自留心,寻找出逃机会。
他清醒时,会跟説些无关紧要闲话,偶尔露出些笑容,除此以外,大半时候都在厉色斥骂下属,喜怒无常,动辄责罚甚重。
唯有昏睡时,神色安恬纤敏,不若平时阴郁易怒。
渐渐发觉,此人实在孤傲敏感之极,最厌恶受人怜悯同情,旁人即便出于好心,对他多些关怀照拂,他便觉得旁人是在可怜他,立时发怒翻脸。
那些下属却对他忠诚无比,无论怎样喝骂,都恭敬异常,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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