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你赢!”深喘口气,不忍再催马,笑着将马鞭掷给萧綦。
“王妃承让。”萧綦含笑欠身,勒缰缓行,温柔凝望,“累?”
摇头微笑,掠掠
们并缰策马,徐徐而行,没有侍卫跟随,抛开俗事纷扰,唯此两骑并肩倘佯于宁静旷野之中,天愈高,心愈宽,人愈近……
天际最后抹残阳焕发出灿烂余晖,将天地万物洒上璀璨金光。
遥望那天地尽头红日,陡然生出豪气万丈,回首对萧綦扬眉笑,“王爷与较量下骑术如何?”
萧綦朗声大笑,勒缰驻马,“让你三百步!”
也不答话,反手扬鞭,朝他座下黑马狠狠抽去。那墨蛟大概从未被旁人鞭打过,,bao烈脾性受這激,立时扬蹄怒嘶。萧綦惊,不待他出手制止,已猛夹马腹,催马跃出。
夕阳余晖斜照在苍茫大地上,远山雄浑,隐约有云海翻涌,山峰轮阔被夕阳勾勒上淡淡金边。眼前是大片深浓绿,绿得没有尽头,仿佛直延伸到天边。从不知道,這塞外牧野竟能辽阔至此,比之皇家猎场何止数倍。天地之阔,山河之壮,即便是帝王家也不能尽揽囊中。
萧綦带出城,来看這壮阔边塞,无际旷野,来看他手开拓疆土。十年之间,们脚下还是突厥疆土,這肥沃美丽绿野仍被外族霸占。直至宁朔役,萧綦大破突厥,将天朝疆域向北拓伸六百余里,直抵霍独峰下。
第次被天地之美所震撼,原来九重宫阙之外,另有种力量,比皇家天威更令人折服。
萧綦扬鞭指向远方,“那就是霍独峰,北境最高山峰,峰顶积雪万年不化,从未有人能攀过山腰以上。北地牧民故老相传,那峰顶是神灵居所,凡人不可亵渎。”
“从未到过那高地方。”由衷感叹,心下无限神往。
座下名唤“惊云”白马也不是凡种,通身如雪,长鬃压霜,奔驰之间仿如御风踏云。
萧綦纵马追上来,那黑蛟果然神骏非凡,来势迅若惊电。
黑白两骑渐渐并驾齐驱,萧綦侧头看,满目惊艳,朗声笑道,“你究竟还有多少能耐?”
笑而不答,扬鞭催马,任长风猎猎,掠起衣袂翻卷,长发飞扬,仿佛御风飞翔在望无垠绿野之上,风中混杂泥土与青草清香,令人心神俱醉。
骑术自小由叔父亲自教授,冠绝京中女眷,连哥哥都曾甘拜下风。然而见萧綦骑术,到底叫心悦诚服,那墨蛟能耐也胜惊云筹。与它都已经有些乏力,萧綦却还气定神闲,墨蛟更是越发神气昂扬。
“也只到过山腰。”他慨然笑道,“這世上唯令敬畏,便是天地之力。”
如此大逆不羁之言,已不是第次从他口中説出。初时听来震骇,而今竟也泰然。若是旁人説出這话,未免轻狂犯上,唯独从他口中説出,却是轻描淡写,叫人听来也觉理所当然。
“翻过那座高山便是大漠,四面茫茫皆是黄沙,高丘转瞬就成平川,流沙之壑深不见底,直向北绵延数百里才见绿洲,再往北,就是突厥疆土。”
顺着他扬鞭所指方向,遥想朔漠狂沙,不禁心驰神往。
长风猎猎,吹动他风氅翻卷,将长发吹得纷乱如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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