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哭起来,嗓子细弱,竟比只小猫叫声强不多少。宛如姐姐接过孩子拍哄,孩子反而哭得更加厉害,张小脸涨红,小嘴竟有些发青。大急,不由自主伸手去抱孩子,宛如陡然抬头,厉声道,“不许碰他!”她警戒地瞪着,疾步后退,神色瞬间变得凶狠。无奈退开,离她远些,柔声百般哄劝。她惊疑不定地望半晌,总算渐渐平静下来,身子仍在颤抖,泪眼婆娑,直紧紧搂着怀中婴儿。
忙传召太医,又唤来中宫女官责问。内侍女官也慌乱无措,只説自从小皇子病后,皇后就变得疑神疑鬼,不许任何人将小皇子抱走,也不许外人靠近小皇子。而小皇子从前夜开始,直哭闹不休,吃过太医开出药剂也不见好,夜里反而哭得越发厉害。女官迟迟疑疑地説,“皇后直説,有人要加害小皇子……”
心头紧,“這话皇上可知道?”
女官忙道,“陛下知道,只是……只是説皇后忧虑过度,不可胡説。”
原来前天夜里,宛如姐姐突发噩梦,梦见有人向小皇子行刺,醒来便听见小皇子大哭不休,从此就疑心有人加害孩子。這话自然是无人相信,连太医也説小皇子切安康,只是新生婴儿难免孱弱之故。宛如姐姐亲口将那噩梦告诉,脸凄惶地求相信她……望着她憔悴容颜,只觉心酸无奈。她小心翼翼将那小小襁褓递给,“阿妩,你抱抱他吧,他很乖……轻些,别吓着他。”
初生婴儿竟是如此娇嫩,眉目依稀可见他父母影子,小小手脚脸蛋让不敢触碰,他躺在怀中,已经没有什力气哭闹,却皱着张小脸哽咽不已,仿佛受极大委屈。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心口莫名牵动,万般疼惜歉疚,恨不得付出任何代价去减轻他难过。這刻,开始明白宛如感受,原来這就是母亲心……她至少还有机会为這孩子心痛担忧,而连這样机会都不曾有过。
太医很快赶到,为小皇子诊视之后,面色惶惑,沉吟半晌,只説小皇子并无大碍,只是体质太过嬴弱,只怕是先天不足。皇后再追问,他又惴惴説道,“微臣贸然揣测,小皇子似乎有受到惊吓迹象……”太医説完此话,俯地不敢抬头,与宛如姐姐相顾失色。昭阳殿里都是皇后心腹宫人,终日有宫女和奶娘小心翼翼侍候着小皇子,未曾有外人接近过他。若説孩子受到惊吓,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难道是咒魇!”宛如姐姐脱口惊叫,咒魇二字出,令也变脸色。宫中每个人都知道“咒魇”意味着怎样严重后果。皇后当即下令彻查后宫,掘地三尺,将每位妃嫔宫中女官都收押讯问,但有可疑之处,律上刑。
仔细查问小皇子身边每个人,却不见可疑之处,从奶娘到宫女都是宛如姐姐身边多年旧人,尤其两名老嬷嬷更是昔年谢贵妃身边心腹旧人,在宛如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之后,被谢贵妃送来她身边服侍,算是她娘家亲信旧人……踱步窗下,蓦然顿住,谢贵妃清雅身影浮现在眼前,仿如不食烟火气仙子,渐渐却化作另个面貌相似影子,青衫广袖,澹定依然。已经许久不曾想起那个人,此刻他身影蓦然浮现,却令指尖渐渐泛起凉意。
“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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