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下,那孩子眯着双乌亮眼睛,真咧开小嘴,在对笑。心中陡然涌上浓浓温柔,看着這纯真无邪笑容,竟然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笑起来好漂亮呢。”欣喜地接过孩子,抬头,却见奶娘和众侍女朝身后跪下,俯身行礼——萧綦卓然立在暖阁回廊之下,面带淡淡笑意,身边没有个侍从,也不知道在那里站多久,看多久,竟直没有发觉。怔怔望着他,沉溺在他温柔目光中,时间忘记言语。他缓步走来,容色温煦,难得没有惯常冷肃之色。奶娘忙上前抱过孩子,领着众宫人悄无声退下。
“好久不见你這样开心。”他凝视,柔声开口,带些许怅然。
低头,故作不在意地笑道,“不过是王爷好久不曾留意罢。”
“是?”他似笑非笑地瞧着,“王妃這话听来,竟有几分闺怨意味。”
巅峰上永远有人倒下,永远有人崛起。此刻,身处金殿之高,俯瞰脚下匍匐众生,而落败宛如和敬诚侯,却已坠入黄泉之遥,沦为皇位祭品。
只能由衷庆幸,此刻站在這里胜者是萧綦,站在他身侧女子是。
切尘埃落定,京城阴冷冬天也终于过去。
为照料小皇上,不得不时常留在宫里,整夜都陪伴在這孩子身边。也许真是母子连心,自宛如去后,這可怜孩子好几日哭闹不休,连奶娘也无可奈何。唯独在怀中,才肯稍稍安静。他开始依恋,不论进食还是睡觉,都要有在旁边,常常扰得彻夜不能安眠。
萧綦如今手摄政,政务更加繁忙。朝中派系更替,局势微妙,门阀世家势力不断被削弱,寒族仕子大受提拔。然而从寒族中选拔人才毕竟不是朝夕之事,经国治世也不是军中武人可以办到,仍然还需倚仗门阀世家势力。琐事纷扰不绝,们也各自忙碌,竟没有机会将心中隔阂解开。每当上朝时,总隔着道垂帘,默默凝望他身影,他目光也会不经意间掠过。
时红脸颊,许久不曾与他调笑,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随走走。”他莞尔笑,牵手,不由分説携往御苑深处走去。
林径幽深,庭阁空寂,偶尔飞鸟掠过空枝,啾啾细鸣回绕林间。细碎枯叶踩在脚下簌簌作响,们并肩携手而行,各自缄默,谁也不曾开口打破這份沉寂。
他握着手,十指纠缠相扣,掌心格外温暖。心头百转千回,往日无数次携手同行情景掠过眼前,千言万语到此刻都成多余。
“昨晚睡得可好,可有被孩子缠住?”他淡淡开口,如素日里闲叙家
初春暖阳,照着御苑里碧树寒枝,分外和煦。难得天气晴好,和奶娘抱靖儿在苑子里散步。
按皇室规矩,小孩子要在满月时候才由父皇赐命,靖儿却没有机会得到父亲给名字。内史请太皇太后示下时候,姑姑还是浑浑噩噩念叨着那八个字,
琴瑟在御,莫不靖好,于是,决定让這孩子名字,就叫做靖。
這些日子总算让他慢慢习惯和奶娘睡,不再昼夜不离地缠住,想着這两日就也该回王府,长久留在宫里总不安稳。
奶娘抱着孩子,忽然惊喜地叫道,“呀,皇上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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