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冷冷回头,字句道,“即刻封闭景麟宫,但凡接近过小郡主宫人,并刑囚!”
景麟宫内侍卫、宫人连带杂役,并被囚禁在训诫司,近身服侍小郡主宫女和奶娘,全都跪在殿前,由训诫司嬷嬷个个审讯。悲泣惨呼之声,透过屏风传来,声声清晰入耳,如尖针直刺人心。但凡宫中之人,无不清楚训诫司手段,落在那些嬷嬷手里,比死亡更加可怖。
端坐椅上,不语不动,冷冷看着跪在跟前苍白妇人。這个鬓发散乱,神情恍惚妇人,就是与起长大,曾亲如姐妹锦儿吗?
她跪在跟前已经近炷香时间,仿佛变成哑巴般,死也不肯开口。
晖州失散之后,到底经过些什,让昔日巧笑嫣然锦儿变成如今模样?
里,竟蒙上层令人心惊灰。
她似乎察觉出這是个陌生怀抱,顿时哇声哭出来,四下扭头寻找母亲,那双眼睛始终木然,不曾转动分。
抬眸看向锦儿,手足阵阵发冷,却是句话也説不出口——這孩子分明已经盲,她母亲却绝口不提,更不让御医来诊治!
“孙太医,你当真瞧仔细?”盯着伏跪在地御医,冷冷开口。
沉寂如死内室,左右都已屏退,奶娘抱走哭闹小郡主,只剩御医和贴身侍女。孙太医是宫中老人,阅历深厚,天大变故也见识过,此刻却匍匐在地,面色铁青,僵半晌才回禀道,“王妃明鉴,微臣虽愚钝,這般浅显症状尚不至于看错!小郡主眼睛确是被人下药灼伤,以至失明!”老太医语声也因愤慨而颤抖——下药灼伤,這般残忍手段简直骇人听闻,谁会对个未满周岁女婴下此毒手?。
只是沉默地看她,亦不开口逼问,宁愿外面宫人供出更可怕主谋,也不愿意印证猜想。外头惨呼声渐渐低微,锦儿脸色越发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却仍抵死强撑。只过片刻,训诫司徐嬷嬷步入屏风,俯身回禀,“启禀王妃,奶娘袁氏、宫人彩环、云珠均已招供,供词誊录在此,请王妃过目。”
锦儿身子颤,猛抬起头来,与目光相触,整个人似被抽去筋骨般。阿越接那页供词,低头呈递于
“是什药,可还有救?”咬咬牙,心中愤怒如烈火腾起,不可抑止。
孙太医须发微颤,“此药只是极常见明石散,但下毒手法十分残忍。照伤势看来,应当是以药粉化在水中,每日滴蚀,渐渐造成灼伤,并非陡然致盲。所幸眼下发现得早,小郡主尚有微弱知觉,及时救治,或许还能留存少许目力。”
這样伤即便治好也是半盲,這孩子双眼,竟是就此废!默然转身,陡然拂袖将案上茶盏扫落在地。
明石散是宫里最常见药散,每间宫室都会用来掺在薰香之中,以避蚊虫。這药散清香无毒,虽可驱散虫豸,对人却无大碍。然而谁又想得到,将药粉化在水中滴眼,却可以缓慢灼伤眼眸,致使眼珠毁坏,终生失明!即便是两军阵前,面对流血惊变,横尸当场惨况,也不曾令如此惊骇愤怒。
什人,对个小小婴孩有這样深怨恨,竟能在侍卫森严景麟宫下此毒手,更在眼皮底下公然伤害子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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