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
“到此时还在面前装什善人?只可惜殿下看错你,你才是最最毒辣个!”她嗬嗬冷笑,重重口唾沫唾在跟前。“大胆!”徐姑姑怒斥。
定定看着眼前状似疯魔妇人,良久,方缓缓道,“如你所言,王儇从来不是良善之人,否则今日囚在牢中待死人,便不是你,而是,甚至是王氏满门。”“你以为富贵荣华得来全不需代价?”自嘲地笑,“這些年,你只看到无限风光,却不曾见过如履薄冰、心惊胆颤,并非只有你苏锦儿命运多骞,這世上有份风光,自有份背后艰难。你本有过自己番天地,何苦羡妒旁人?”锦儿惨笑,“天地,何尝有过自己天地……打小围着你转,你便是天,便是地,你説要就要,説不要就抛开……做梦也求不到,在你眼里文不值;就算舍命,也搏不来他认真看顾眼,你却那般作践,逼得他为你去死!”她话,声声,字字刺进心里,直刺得血肉模糊。“不错,你説都不错。”依然在笑,开口却枯涩得不似自己声音,“這便是命,你和子澹,个死不认命,个认命到死,到头来又是如何?总有些东西不得不争,也总有些东西,不得不舍……就算你同样生作金枝玉叶,不知取舍,也同样是如今這般下场。”
“你不过是命好,凭什就占尽切!”她跌在那堆破絮上,嘶声喊道,“就算下辈子做不成金枝玉叶,宁愿变猪变狗,也不要再做丫鬟!”
她凄厉哭声回荡在阴冷囚室,从四面八方向迫来。
猝然回转身,重重拂袖,“送苏夫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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