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许段姻缘倒也是条不错退路,如此来
阿越噗哧笑,“王爷只説句,那是王妃喜欢紫檀木,别碰坏!”
倩儿进来时还红着眼圈,见立刻重重跪倒,哭着求让她留下,宁愿削发出家也不远嫁突厥。
静静看她,直以来,只当她是个莽撞无知孩子,心地总不会坏到哪里去。此时凝神看去,回想起她每每出现情景……第次在镇国公府,她明艳无端,大胆向萧綦投掷雪球;寿宴上明送秋波,直道仰慕之情;王府里委屈哭诉,以死拒婚……似乎每次都那样恰到好处,或天真,或痴情,或可怜,足以撩拨起男子怜爱之心。如果這个男子不是萧綦,而是哥哥,是子澹,或是别人……无法设想另种结果会是怎样,有些诱·惑,并不是每个男子都舍得拒绝。
普天下男子,十之**总是喜欢温顺弱质女流,并非每人都能如萧綦般放下俗见,由衷去欣赏个与自己比肩女子。
神思恍惚飘远,往事骤然浮上心头。当年见谢贵妃柔弱无争,也曾为她深感不平,问姑姑为什不能放过她。姑姑当时答话,此刻清晰回响在耳边——“這宫里没有个是无辜之人,等你长大便会明白,最可怕女人不是言行咄咄之人,而是旁人都以为天真柔弱之人。”
近军中弹劾他折子越来越多,虽説难免有嫉妒之嫌,但众人同持辞,未必不是事出有因。”萧綦深蹙眉头,面有忧色。
默然,更换北疆大吏不是小事,何况还有突厥在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此紧要之际,萧綦不希望多生事端,既然贺兰箴要王氏女下嫁,便如他所愿。
让倩儿和亲之事就此定下,命人传倩儿次日入府,由亲口来告诉她。
沐浴之后,正梳妆挽髻,倩儿已经到,便让她在前厅先候着。
过片刻,阿越匆匆进来告诉,二小姐不顾侍从劝阻,径直闯进书房找到王爷哭闹,似乎已知道和亲消息。
冷意渐渐侵进身子,和风拂袖,竟带起阵寒意。
倩儿垂首立在面前,怯生生双泪眼不敢直视,红菱似唇瓣咬又咬,许久才哽咽着开口,“倩儿知道错,但凭姐姐责罚,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能让倩儿留在娘身边!她生孤苦,有生之年只求安稳度日,别无他念……如今姐姐已经远嫁,若再让令母亲承受骨肉分离之痛,姐姐,您又于心何忍!”
看似楚楚可怜小人儿,句句话都直逼要害,柔顺羔羊外表下,终于现出小兽利齿来。
缓缓开口,“倩儿,你可想清楚,果真不愿和亲?”
“但凭姐姐作主,即便让倩儿另许人家,也不敢再有怨言。”她明眸微转,依然细声哽咽。
惊,和亲之议竟然這快就透露出去,想来定是哥哥身边与婶母交好侍妾传递消息。无奈之下,只得吩咐阿越,“你去那边看看,若有事情即刻来回,若是无事,便领她来内室见。”
只过片刻,阿越便回来,脸上红红,副欲笑又强忍模样。
诧异地看她,“怎?”
“二小姐真是……”阿越涨红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竟在王爷跟前哭闹寻死,险些头往屏风撞去!”
蹙眉道,“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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