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綦,难道你看不到心思,看不到挂牵?
顿住,脑中有什闪而过,怦然击中心头。
密函,是密函。
蓦震,刹那间心念百转,缓缓推开徐姑姑,“你出去,没有事,让个人静静!”
徐姑姑呆呆,颤巍巍起身,佝偻着身子退开,外面宋怀恩和左右人等全都退得干干净净。
“出去。”抬手指着门口,“都给出去。”
要好好想想,這切不该是這样,不能是這样,定有哪里不对,定是出错,是他们弄错。可是,哪里错,偏偏想不出来,分明觉得不对,脑中却又片空白。再想不起其他,满心都是萧綦,萧綦,萧綦……你怎可以出事,你答应,会好好回来,会在孩子们会叫第声“爹爹”之前回来。
眼前影影绰绰,快要看不清他们样子,扶着桌沿,勉力让自己站稳。
“事已至此,万望王妃节哀!”宋怀恩双目赤红,踏前步,欲来扶。
“住口!”狠咬唇,抓起桌上茶盏掷去,被他偏头闪过,砸碎在门边。
趁机偷袭后军,萧綦率前锋回援遇伏,大败。
退至山口,大雪崩塌,前锋大军已尽入山谷,就此失去踪迹,恐已遭遇不测。
行行字迹,渐渐浮动颤晃,却是自己手在颤抖。
眼前昏黑,渐渐看不清楚,天地旋转,黑沉沉向压下来。
不可能,這不是真,谁都可能失败,萧綦定不会!他就是神,是不可被打败战神!什叫“失去踪迹”,分明是胡説,只不过暂时受,bao雪所阻,他定会平安回营,定不会有事!拼着最后意志撑住桌沿,心底里仿佛有个声音微弱而清晰,“他定会回来……要等着他回来!”
按住额头,脑中片纷乱,隐约有极重大事情突突欲跳将出来,却抓不住端倪。
密折里提到,萧綦知胡氏谋逆,下令拘禁胡光烈,治以贪弊之罪。然而在密函里,分明告知萧綦,胡氏谋逆案尚在刑讯中,为免动摇人心,暂且压下,尚未定案。
他呆呆,低头,默不作声地退开。
徐姑姑跪下来,哀求珍重。
突然间哇声,是潇潇被惊醒,紧跟着澈儿也大哭。
震,奔进内室,眼瞧见两个孩子,全身力气顿时像被抽干,软绵绵跌在摇篮边,连抱他们下力气都没有。徐姑姑跟进来,慌忙抱起潇潇,面伸手拍哄澈儿。直勾勾望着她,望着两个孩子,却什也做不,陡然被绝望湮没。侍女进来抱两个孩子出去,徐姑姑含泪将拥住,“可怜阿妩……”
任由她抱着垂泪,却点眼泪也没有,整个人都已空。萧綦,你怎能這样……那日在信函里,还絮絮叨叨写道,潇潇很聪明,很会学语,大概不用多久就该学会叫爹爹。虽然从未写过句催促话,可字里行间,何处不是殷殷,何处不是相思。
不能這样,不能现在倒下去,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门被推开,他们脸惶急地硬闯进来。
谁声音带着哭腔,好像从很远地方传来,茫然回头,“你哭什?”
眼前是宋怀恩和徐姑姑,好似都被神色震住,呆在那里。
盯着她,“王爷好好,你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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