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飞景狠狠道,“你只看得到契子生存艰难,根本不知道为这段关系牺牲过什。”
“确实不懂,开始不懂为什有人因为爱个人会心甘情愿做他契子,也不懂为什有人成为契子后就要结束生命。可当成为契子后,又不懂为什有人成为契子还能活下去……每当弄懂个旧问题,就会有新问题冒出来。永远是在不懂状态中,但不是浑浑噩噩,问题伴随着经历,直在被解答。就像刚才提到第个问题,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但是坚信只要还活着,总有天会得到答案。”
“是在笼子里,但笼子缝隙永远比栏杆宽,炙阳照进来时候,阳光面积总比阴影大。你向往笼子以外自由,却固执地站在阴影下,又有什资格来嘲笑站在阳光下呢?”
飞景缄默片刻,“你想知道们矛盾有多不可调和?”
他走近凌霄,早在刚刚他拥抱宇宙时候,凌霄就注意到他左手上那只突兀黑色手套,而此刻他不仅摘下手套,还撸起袖子。
凌霄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时间竟找不出什话来反驳。
“那你为什没有发育,你契子呢?”
“天晓得,”飞景回答得很冷漠,像是在谈论个无关人,“成人仪式并非自愿,为什要跟个自己不喜欢人在起生活。”
“成人仪式也不是双方自愿,但契主还是留下来。”
“是吗,那他可真伟大。”飞景很不以为然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恭维。
凌霄不敢相信他所看
“虽然开始们相处也不愉快,但是经历最初磨合,到今天很感谢他能留下来。就在刚刚听完你说那番话,更加庆幸他当初没有走,如果他走,他就会跟你样被困在某个地方,而还可能以为他过得很好,将来知道真相就会更难过。”
飞景嗤笑,“你口口声声说磨合,在看来不过是身为契子你,在次次矛盾中被磨灭掉人格,最后被洗脑成另个人附属。现在你,还敢说跟雏态时你模样吗?”
“当然不样。雏态时妄自尊大,对于自己感情辨认不清,还会以此伤人而不自知。做为契子,是舍弃部分尊严,但也剔除人格中糟糕部分,就像切掉毒瘤必定会流血,不后悔有这样改变。而且你以为这种改变只针对契子而言吗?契主以前都没有朋友,连接吻意义都要去查书,现在也开始学着体会别人感受。只要两个人在起,就定会因对方而改变,这不是退让,而是成长。”
“你应该无法体会到契子独自生存艰难吧,以前校长在疾控中心住六年,亲眼目睹无数像他样契子死亡,那样场景只要经历过次就毕生难忘。直到现在他都不能脱离药物入睡,就算他契主回来,精神高度损伤他也不能离开对方天。”
“不知道你跟你契子有什深仇大恨,但是听同学说过,契主离开契子也会有灵魂缺失痛苦,而你宁愿忍受这种痛苦,宁愿窝在这见不得光方寸之地也不肯回头。你跟他之间连第步都没有尝试过,又怎知道定就不适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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