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
？”凌霄这才注意到自己眼眶湿润，他顺势伸手抹抹眼泪，却发出“哎呀”
声。
红毛见他不住地揉眼睛，关切地问，“你眼睛怎？
看看……不对，你眼睛怎黑？”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惊恐叫道，“你跟人结契？还是契主？那嬴风怎办？！”
凌霄偷偷观察着嬴风
反应，他既没有表示出愤怒，也没有表示出悲哀，而是站在那里言不发。隔着墨色镜片，他也能感受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造成灼热，正当他在心虚是不是玩过火时候，头熟悉红发出现在视野中。
“嬴风，你找到小灰……凌霄！！”红毛震惊地喊出后面那个名字，几乎是瞬间就跳到凌霄面前，“真是你？没有看错吧？”
“红毛！”凌霄再遇故友，也激动地跳起来，两个人不假思索地紧紧抱在起，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彼此多年未见想念。
冰璨只落后他几步，在仔细辨认红毛抱着那个人时，他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那真是凌霄吗？”他如做梦般问伫立旁纹丝不动嬴风。
久别重逢二人，个咧着嘴，个抿着嘴，脸上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嬴风视线不住地在凌霄双眼间游走，想判断这个凌霄究竟是不是真，还是如以往样，只是他又个梦境。
可眼前凌霄是那真实，他笑容时隔多年依然熟悉，就算眼睛颜色发生改变，眼底神采如往日飞扬。
见嬴风迟迟不出声，凌霄又追问句，“怎，不记得啦？可是直都想着你呢，墨镜挺不错。”
嬴风这才说他们重逢以后第句话，“你眼睛是怎回事？”
凌霄下意识抬手碰下眼角，“哦，你说这个啊，就是你看到那样。”
若是方才嬴风兴许还有所怀疑，但看到那两个人久违地抱在起又叫又跳时，他最后丝疑惑也不复存在，那就是凌霄本人，不是任何人伪装，更不是个虚拟景象。
“凌霄！就知道你还活着，你定活着！”红毛只会遍遍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他喜悦之情，而凌霄高兴得又哭又笑，眼角很快泛起泪花，这时边旁观冰璨也走过去。
“凌霄……”
两个人总算安静下来，凌霄瘪瘪嘴，放开红毛，也倾身过去跟冰璨交换个无言而有力拥抱。
待这个拥抱结束，冰璨才得以更清楚地打量他，率先脱口而出自然便是那句，“你眼睛……？”
他微微低头，笑着说，“毕竟在时空夹缝里跳来跳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也怕魂飞魄散不能转生，那样不就再也见不到你吗？”
他说着就把手搭到高个子肩膀上，“来，跟前契主打个招呼。”
大个子低咳声，有些拘谨地把凌霄手拿下去，似乎不大习惯在人前秀恩爱。
他话合情合理，连嬴风也挑不出毛病来，对他来说凌霄消失几十年，对方却跨越整整四千年时光长河。这久时间，已经足够忘记切事，纵是刻骨铭心感情，恐怕也只会淡化成层薄薄尘埃。
更何况，成为契主从开始就是凌霄理想，如今他愿望终于实现，对于他来说，这应该是很好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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