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愧然道:“是又累你。”
息大娘道:“这是句俗话。”
戚
喜是终于又在起。
活着,毕竟是件好事。
惊是这纸鸯是何人所放?要飞到哪里?那儿又是怎场命运?
他们在上空俯视底下毁诺城弟子在浴血奋战时,息大娘真忍不住要跳下去。
戚少商将她把拉住。
就在这时,忽然飞入只极大纸鸢。
此时此境,飞来这样面纸鸢,岂不太怪?
纸鸢是白色,底下悬着张小纸条,飘到戚少商跟前:
“请上”。
只有两个字。
他不想逃。
可是,他瞥见激战中息大娘。
他看见她纤弱娇躯,跟如狼似虎敌人交战着,汗湿她背后衣衫,使她弱柔身躯,看去更令人生起种不忍心感觉。
戚少商只看眼,心中就决定纵自己死千百次,也决不能教她受罪。
所以他定要救出息大娘。
戚少商几乎肯定自己活不下去。
在毁诺城大冲杀里,在排山倒海攻势中,他几乎已崩溃,无法再战,不想再逃。
这路来次又次遇险,次又次被人围攻,次又次牵累别人,次又次失望,使戚少商已失去强烈斗志,几近完全绝望。
既然逃不出噩运,又何必要逃?
既然自己不免死,又何苦要连累他人?
纸鸯因两人动荡而微微倾,幸好并没有倾覆,纸鸯仍是照样飞翔。
这纸鸯便是他俩在急湍中独木舟,决不能翻沉,这是他们线希望。
过良久,息大娘用种从未有过低沉声音道:“也好,现在跟你样。”
戚少商涩声道:“大娘……”
息大娘笑下,还眺望着愈渐遥远毁诺城,声音在空中也显得十分遥远:“你是失去山寨失去兄弟戚寨主,是没有城没有家息大娘。”
戚少商没有再考虑,抓住息大娘,掠身上纸鸢。这时候情势,确已不容他多作细虑。
他们才上纸鸯,纸鸢立即被人力扯般,飞出去,直升上半空。
顾惜朝等要制服已来不及,只好喝令放箭,但纸鸢升空十分快速。很快便连箭矢也无法射及,反而自半空掉落下来,伤自己人。
顾惜朝心下悻然,但想及刘独峰曾明示过戚少商是他要缉捕人,谅他也飞不上天。
在半空中戚少商与息大娘,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心中却十分差愕莫名,惊喜交集。
他重新点燃起斗志。
他杀到息大娘身畔,敌人愈来愈多,他无法说出句话。
息大娘没有回头,却感觉到是他,便把背部与他背贴着,两人去后顾之虞,拼力杀敌,敌人再多,时也不能奈何他们。
可是,顾惜朝和黄金麟加入战团。
这两人武功,本就是强敌,加上如潮水般涌来敌人,戚少商知道,他要护走息大娘心愿,只伯无法达成。
而现在他又把毁诺城牵连进去,使得满城人,都遭受到厄运。
他觉得这种恶运,是他带来。
想到这点,他心中就更为负疚,简直想用手中剑自刎当场。
可是自刎有什用呢?他宁可再用手中长剑,多杀几个可恶敌人,多救走几个毁诺城苦战中女子。
他已非为求自己活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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