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三两步上前,亲热地揽肩招呼道:“你来,尤大师。”
黄金麟脸色,在火光里忽明忽暗,有点笑不出来。
高鸡血问:“朋友来,你不认识吗?”
黄金麟手已搭在剑柄上。
只听个奇怪语音,缓缓道:“听说这个人升官发财以后,就再也不认得老朋友。”
这人声音,竟从马嘴里传出来。
黄金麟盯着他双手,神色不变,但全身都在戒备状态,道:“不知是哪位朋友,不妨请他出来相见。”
忽听远远个声音道:“是。”
只听阵得得蹄响,黑夜里,匹灰马自远而近。
这匹马奔行速度也不算怎快,姿势奇特,黄金麟等虽然人多势众,但也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灰马迅即奔近。
黄金麟盯着高鸡血全身,眼睛眨也不眨:“既然该搜,那就不会有什不便,莫非高老板隐藏些什见不得光在客店里?”
高鸡血笑眯眯颔首:“确是。”
黄金麟眼神转为凌厉:“高兄隐衷,无妨直言。”
高鸡血道:“奉皇上圣谕,来此设下天罗地网,来抓拿逆贼戚少商,大人这带军人内,不是把在下苦心布置局面搞砸吗?这又何必!”
黄金麟想想,揖道:“高兄,下官也是军令在身,不得不执行公务,入内搜。”
世上官僚都有个共同特征:那就是“翻脸不认人”。
这种做法,在清官叫做克尽职守,大公无私,有时可以叫做铁脸无私,执法如山;在贪,,g也叫做公事公办。依法行事,甚至可以叫做六亲不认、大义灭亲,总之个“法”字,在他们手上,既可颠三倒四,也可逆行倒施,法理伸缩自如,借法行私,自是得心应手,为所欲为。
大凡*员,自有番官腔。
听*员打官腔,那是非同小可事儿,因为官腔既不好听,但又不得不听,万在恭聆时神态出个什差他,重则灭族,轻则抄家,事情可大可小,谁敢轻惹?
黄金麟这下子跟高鸡血打就是“官腔”。
火炬。弓箭。刀枪,都对准那匹怪马。
怪马裂开,像尊石膏像被击碎。
马碎裂,人在马中。
这人出现,气定神闲,是个瘦子。
黄金麟见此人,即宽颜,叱道:“不许动手。”
马背上却无人。
弓箭手立即瞄准马腹。
马腹下也没有人。
没有人马,怎会说话?
难道说话不是人,而是马?
高鸡血眉毛挑,道:“黄大人不赏情面?”
黄金麟道:“高老板言重。”
高鸡血道:“别无他策?”
黄金麟道:“下官也希望有别条路径,为不伤和气,这儿既然无窝藏钦犯,何不让下官带七十精兵,入内搜?”
高鸡血笑道:“说得也有道理。”他好整以暇地接道:“没有问题,可惜有位朋友不会答应。”
幸好高鸡血这个人,已听惯“官腔”。
甚至可以说,他这世人,都在“听官腔”和“打官腔”里度过。
有些人已习惯天天打官腔,有朝日忽然不打官腔,心里就会不舒服,难受得很。
就像天天坐轿子人有朝忽然要用双脚来走远路样。
高鸡血眉开眼笑道:“自是应该搜搜。不过,却也有些儿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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