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帘又已掩上。
轿在月光下。
这顶鬼轿子。
戚少商出道以来,攻下过不少难以攻克天险难关,攻破数不清阵势军容,但这样顶轿子,却似固若金汤雷池,奠测高深堡垒,完全无暇可袭,无处可攻!
这时候,忽听呼呼两声。
但刀击空,竟然也是半空折,倒射赫连春水小腹!
大凡武林高手全力击,居然可以半空换气,易势再袭,那已经极难做到,赫连春水这击之气势淋漓,但给飞刀所挫,第二次再袭,飞刀又至,他大喝声,半空三个翻身,落在丈外,口元气,无处渲泄,枪尖撒,哧地刺入道旁颗大石里!
那大石当中吃这枪,竟喀喇声,四分五裂,赫连春水只觉真气逆走,五脏有说不出难受,张口欲呕出口鲜血,但生性倔强,硬生生地又把口热血吞下,时只觉天旋地转,不料那刀仿有人驾驭驱使,二次刺空,竟又静悄悄地折射而至!
待赫连春水发现时,已不及闪躲!
“铮”响。
手指拧着雪亮刀。
刀更白!
比雪还白。
刀锋亮。
刀光更亮。
他浑身锋芒,聚成这杀气无匹枪,不但要刺穿轿子和轿内人,仿佛连轿后那脉山丘,也要破山腹而出!
这枪之力,未发时,已使得站在他身边戚少商等人,衣袂间带起股扯力、头发而往后鬓直贴!
枪未到,轿帘已被疾风荡扬!
而赫连春水这枪目,并不是要立毙刘独峰。
他只是要把刘独峰逼出来!
“四大家仆”击失败,四人互望眼,身形交错,手中兵器,舞得虎虎生风,四人合力第二击,又要发出!
只听轿内传来声叹息。
“只是要捉拿犯人,你们这又何苦呢?”
赫连春水突然大喝声:“停!”
他已看出刚才轿中人若要杀死“四大家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两声就像是个巨人,在运用他天生育力,挥舞两根巨柞声响。
然而却只是头发斑白,举止老迈韦鸭毛,在挥动他那双袖子。
他那双袖子像吃饱风帆布,他面挥动着袖子,面向轿子大步行去。
接着,又是虎、虎几声,这风声骤加凌厉,好像挥舞已不是巨杵
白衣闪。
戚少商落在赫连春水身前。
他断臂,仗剑,击落飞刀。
他人就拦在赫连春水银枪前。
两个人,剑枪,四只眼睛,盯着那顶轿子。
刀光灿眩赫连春水眼睛!
刀尖刹那间已到赫连春水双目之间。
赫连春水长啸声,已不顾伤人,直射身躯,长空冲起!
刀掷空。
赫连春水居高临下,抢势改由自上往下直戮!
轿帘被激风卷开。
轿里黑黝黝,有个人,着白色长衫,坐在那里,还未看清楚面目,那人手已扬。
手苍白。
苍白手。
手指更白。
“四大家仆”身形顿,他身子,突然变成道尖啸!
人是人,不可能会变成声音。
赫连春水骤然化为道尖锐风声,是因为他与手上枪,已合而为。
就像个巨弯强力,发出锐无可挡矢,赫连春水蓄势已久枪,已直刺出去!
他人,已成为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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