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真没来由,偏要咱们跟着这姓刘,受寒捱饿,全没道理!”
“谁教咱们是下人呢!将军叫咱们向东,咱们还敢往西走不成!”
“将军把们师弟兄九人都遣出来,万有人暗算他,岂不危险!”
“这小地方有谁敢太岁头上叮虱子?如今不似当年,咱跟将军起剿抚乱匪,那时可真是步步惊心。”
张五想想,道:“这阵势摆明是三面包团,网开面,那向北之处是易水南流之秘魔崖,谁也渡不过去。”
廖六道:“他们批三人,分作三批,是跟咱们耗上。”
张五道:“他们力量分散,咱哥儿俩正好逐个击破。”
廖六微笑道:“不是击破,是吓破。”
张五笑起来:“难道你想……”
刘独峰睁眼:“嗯?”
廖六眼珠子往戚少商坐落处转转:“爷要自己保重。”
刘独峰莞尔笑:“不碍事。戚寨主不会趁此开溜。”
戚少商心里明白,插口道:“就算想溜,在刘大人法网下,也逃不。”
廖六道:“这样,咱们去。”
干粮恐怕是江湖人最怕吃但最惯吃食物。
人在旅途上,不是那里都有食肆、酒楼以供疗饥,为不饿在荒山僻壤,带着干粮上路是必须。
不过绝少有人像他们手上干粮那美味经过廖六泡制,这些干粮比大鱼大肉还叫人垂涎。
戚少商忍不住赞道:“六哥手艺真是绝。看来‘厨王’尤知味真要让贤。”口里刚提到尤知味,心里就念及息大娘,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里狂喊,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她……他现在自身难保,命在旦夕,生全无希望,再要想息大娘和从前老兄弟,除倍加伤心,肯定无济于事。
廖六笑笑,道:“这不也是挺好玩吗?”
火,并不是烧得很旺盛。
这三名卫士,正是吃着干粮,他们不敢太喧闹,也不敢把火拨得太盛,便是因为不想惊动里之外山神庙里人。
这三名卫士自然怨载连天。
这三人从围着火堆开始,就直怨个不休:
刘独峰挥手道:“去罢。”心里却有些纳罕:怎两名跟随自己多年部属,今晚却如此婆婆妈妈起来?
张五、廖六常抬着刘独峰追捕犯人,翻山越岭,而且还不让轿里刘独峰受震动,轻功自然极高,再加上他们藉夜色施五遁隐身法,更加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分头而去,不久后又在株被雷劈半盘根古树下会合。廖六吐吐舌头说:
“那叫洪放,耳力不错,还险些儿教他发现呢。”
张五道:“他们是分成三批,以东、南、北三个方向,各距里,离山神庙也有里之遥,各有三个人,照这情形,旦有啥风吹草动,他们必有套自己联络暗号。”
廖六谦几句,和张五扫出块干净之地,用草席垫底,再以缎绒覆盖其上,置妥小枕、暖毯、拨好火芯,这才向刘独峰请命:“爷,属下跟老五去把那干烦人家伙撵走。”
刘独峰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手捏字诀,正在默练玄功,“去吧,可是别杀伤人。”
张五道:“是。”两人并未走开。
过得半晌,刘独峰奇道:“去啊。”
廖六道:“是,爷。”仍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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