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道:“这又有何难。不如人演场,你去吓东面那批崽子,去吓北面,比比,看谁先得手,谁就是唬人大王!”
廖六微沉吟道:“这,不好罢……”
张五向好胜:“这又有啥不好!万给他们瞧破,格斗起来,难道咱还会输给这干号称无敌软骨头不成?”
廖六好整以暇说:“攻东面,有那洪放在,他是硬点子,自然是你比较容易得手。”
张五听,当然蹩不住气,便拍胸膛说:“这样好,你去北面,负责东面,姓洪那弃官,也不是什东西,且看三两下手脚把他料理。”
“鬼……有鬼……”
陈素听得心头寒,他江湖跑得多,大大小小鬼进传说,他耳里眼里,都听过看过,邪门事也撞上过几桩。余大民向不信邪,今回儿要不是真碰上些什,决不会吓得个半死不活。余大民这说,他倒觉得附近妖雾重影,鬼气森森。
正在这时,使传来林阁哪声:“鬼呀”便没声息。
才醒半余大民,乍听之下,陡然振起,推开陈素,没命似飞奔而逃,面惶然叫道:“鬼鬼!饶,饶
陈素再无置疑,眼见情势不妙,人总斗不过鬼,单刀霍霍舞几道刀法,口中念念有词,尽是乡间辟邪驱鬼咒语,面念着,面脚底加油,紧跟余大民之后,落荒而逃。至于剩下另伙伴,那是再也顾不得。
陡地,林阁发出声大叫,转身就逃,这几人当中,本就要算他胆子最小。又因曾杀过几人,午夜梦回,已常常吓出身冷汗,这下真见着鬼,可三魂吓去七魄,撒脚就跑。
他不溜还好,这转身,刚好跟另张血脸几乎碰个正着。这张血脸已血肉模糊,嘴巴裂到耳下,眼角裂到鬓边,额间道裂纹,斜裂至颚下,张脸已不算是脸,四分五裂,只差没松散脱落下来。
这张脸比鬼还可怕。
种腐尸般臭味,直冲入林阁鼻端。
林阁举棍要打,突然间,手腕麻,那根棍子,竟“飞”出去。
廖六连忙说道:“吓不着人,不到必要,可也不许伤人哦!
这可把张五和廖六笑得直打跌。
那些“鬼”,当然就是他们两人把戏。
张五和廖六,正道武功虽不如何,但这些儿吓人、唬人玩意,可懂得不少。两人穿上足可令人付目惊心服饰,脸上涂得鲜血斑斑,个把头埋在土里,只留身子在外;个把身子埋在泥里,把头搁在土外。两人这搭配,变成无头尸首会说话,直要把余大民吓得魂飞魄散,更不消说本来胆小如鼠林阁。
两人这场把戏成功,比打场胜仗还高兴,扣着胳臂欢笑几个圈,张五道:“看他们吓破胆子,还敢不滚回老家去!”
廖六忍笑道:“还有两批人马,咱们还得演上两场戏。”
真脱手“飞”去,不知飞到哪里去。
那两只僵尸,前后,把他夹个水泄不通,林阁又惧又怕,大叫声:“鬼呀!―
―”只觉有人往他脑门拍,便晕过去。
林阁见鬼时候,陈素掠到草丛颤动之处,见到卧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痉挛余大民。
陈素扶起他,用两只手指在他额上大力摩擦着,余大民醒半,来来回回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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