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接过印鉴,突觉手心凉,寒飒飒感觉十分特异,诧道:“这是什东西……”张开手心看,“印鉴”竟只剩下滩粘粘液体!
张五大吃
无情截住道:“刘大人,双腿早废,此际双手又断,生不如死,也不想让人见到……
这个样子,只求大人把印鉴转呈诸葛先生,就说无情已……有负他老人家厚爱……”
说到这里,竟说不下去。
刘独峰戚然道:“贤侄,你切莫这样想……”
那剑僮这时已钻进轿里,不会又闪出来,他身形虽小,行动却有些僵滞,可能是因身上也受伤之故。
这人顿顿,又道:“如果他是独臂,又有此功力,那就定是戚寨主无疑。如果他是戚兄,那,阁下就想必是刘捕神!”
刘独峰震,乍想起人,道:“无情!”
轿人语音悲酸,也喊:“刘大人!”
刘独峰禁不住道:“你不是受伤……?”
无情忿声道:“九幽老匹夫……他使诈,!”
这句话使刘独峰为之愕。
正在自崖壁滑贴入林,再自密松上移枝渡干,准备在刘独峰吸住对方注意力时,作首尾相应突袭戚少商,也为之怔住。
轿内人已经知道他举动。
可是听刚才那句反问,轿内人难道不是九幽神君?
九幽老怪语声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才是他真正声音,可是,刚才语音,却恁地熟悉!
边是峭壁千仞,屹立如削,崖下溪声急湍,隐约可闻,却不知有多深多远。
那边是参天古松,藤萝密绕,牛腰般粗大枝干,栲栳般粗搓丫,挂满流苏般藤葛。
月色溶溶,那顶怪轿,仍静寂寂、黑漠漠,全无动静。
马车里三个人也静下来。
松风阵阵。
他手上拿方事物,双手捧着,低首前行。
张五撒丝缰,跃下车辔,道:“爷,让来接。”
刘独峰点头道:“去呀!贤侄,这个仇,定会问九幽老怪讨个公道,这件事,你还是跟道返京、跟诸葛兄禀明再说,千万不要怀忧丧志,遂九幽老怪野心!”
无情悲愤地道:“刘大人,你想想,个人,四肢全废,活下去还有什乐趣?”
这时,铁剑已经把手上印鉴,交到张五手上。
刘独峰掀开布帘,走出车外,停住遥相问道:“贤侄,你……可不可以出轿来趟?”
无情唤声:“铁剑。”
只听轿后缓缓地走出个扎辫梳髻幼童,悲声道:“公子。”
无情说道:“把印鉴,交给刘大人。”
刘独峰道:“无情,你这是”
刘独峰问:“你是谁?”
轿内人语音忽显惊异:“林内人是不是只有条胳臂?”
戚少商时也不知答好,还是不答好。
刘独峰冷笑:“你这是多此问!”
轿内人道:“不是多此问,只是从他步法中听出他上身左边虚乏,故才有此问。”
溪水漏漏。
二声马蹄踏地轻响。
马车,轿子,就僵在这断崖松岭上。
又隔半晌,刘独峰才开口道:“九幽老怪,你又何必在此时此地还装神弄鬼呢!”
忽听轿子里个年轻而负痛声音道:“你是谁?快叫潜入松林人止步,不然就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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