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卜望向洪放。不该抢先说话时候,他向少说话。
洪放道:“无情。”
郗舜才道:“无情!”
洪放道:“四大名捕之首无情。”
郗舜才跺足押手喊道:“这还得!快请,快恭请,不,不,们且出门恭迎!”
众人看得连喝采也忘,当真是目不眨睛,张口结舌。
洪放炫技片刻,这才把四鸟抓住,纳在口袋里,双手呈给郗舜才。郗舜才本来也勇武过人,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轻舞可以只断发不伤头皮,重使可以裂石如切豆腐,不然,当年也不为诸葛先生所看重。郗舜才使大刀其实便是单刀,他在当将领时刀法,十招中有九招半是往前抢攻,只有半招回刀自守,但守中仍带攻势。近几年来却修成种刀法,十刀中有九招自守,另招纯属试探,旦势头不对,立即舞圈刀花往后就走。
郗将军把当年刀法名为“夫当关”,近日研创刀法称为“万夫莫敌”,他自觉刀法上大有进境,不似当年心浮气燥,易作无谓牺牲,免成匹夫之勇云云。
郗舜才见洪放有此能耐,自然破格起用他为“大统领”。其余余大民、陈素、朱魂、林阁、曾宾宣、曾宾新、倪卜、梁二昌虽亦有过人之能,但自知技不如人,心中未必服气,但也只好服膺。
这便是郗舜才属下“无敌九卫士”来历。
同时放出笼子两只鸟雀抓住也有,他们便是余大民、林阁、曾宾宣等人,武功都有相当造诣,但大统领这个位子,却是旗鼓相当,争持甚烈,谁也不服谁。
这时候洪放就站出来。
“你们擅长是内力和轻功,就以内力和轻功赢你。”
郗舜才见洪放大言不惭,也要看看他本事,教人抬出两大袋盛满黄豆子沙包,要他试演铁沙掌。
不料洪放却道:“打沙包?把袋里豆子撒在石板地上吧!”
郗舜才近日虽是好逸恶劳兼且贪生怕死,但诸葛先生当日扶掖之恩,他倒是永志不忘,何况,无情虽然份属捕头,但其实是现今国师太傅诸葛先生亲信,也即是金銮殿前侍卫,自是非同小可,郗舜才这听无情驾临,无论在公在私,都当作件殊荣。
由于洪放是郗舜才得意部属,所以说话极有份量,洪放这失声呼,郗舜才便问:
“究竟是谁?”
洪放问倪卜:“是不是他”?
倪卜看名帖,变色道:“是他!”
郗舜才不耐地道:“你们九人已剩下七人,怎说话还是有截没截?究竟来者何人?”
郗舜才不明所以,只好把硬豆子铺撒在地上,洪放从容不迫走过去,躺下轻翻,他躺到那里,翻身到那里,也不见他用力,豆子都扁爆成粉未,紧粘在石板上,众人这才知洪放内力,已经到不费力而能聚千钧之力地步。
在喝采声中,洪放越发得意,更加要炫技卖弄,便说:“请放鸟儿。”
郗舜才知道他要显露轻功,不外是抓鸟逐兔,便叫人放两只鸟儿,众人以为他顶尖儿也不过是空手追擒,不料洪放说:“不够,再多放对儿。”
总共是四只鸟儿,齐往天上放。
洪放飞掠而起,人在半空,鸟儿飞到那里,他手就截到那里,四只鸟儿,就在方圆十尺半空之中,只也飞不出洪放双手天罗地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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