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高兴翻就翻，不高兴就不翻。”凌扬头
扭。
白砻依旧是那副玩味十足
表情，“是吗？还以为你吃肥
，翻不过去呢。”
凌扬最受不得别人激他，三步两步就跑过去，借着地上砖头，熟稔地往墙上跳，双臂撑，大半个身子就跃上墙头，隔壁院落景象顿收眼底。
隔壁院子里搭好多葡萄架，枯萎葡萄藤还缠绕在上面，曾经每个葡萄成熟季节，凌扬都会躺在架子下吃到饱，饶是这样还吃不完，每年他们都会拿多余葡萄去酿酒，然后偷偷拿去给小战士们喝。院子里还种几棵果树，此刻也都只剩下光秃秃树枝，树枝上挂满节日彩灯。
个身影正踩着梯子往门廊上挂灯笼，听到围墙处传来动静，微微回过头去，余光见到是凌扬，笑笑，“你还是老样子，不爱走正门，每次都要翻墙。”
“那丫头？早回来，还带回来个男，应该是男朋友吧。”
凌扬微微怔，不过什
都没说，跟唐修武道别后就轻车熟路地来到白砻家院门口。
跟白老将军和夫人拜过年，凌扬跑上二楼，白砻穿着身白色休闲唐装，正在书房里握着毛笔挥毫泼墨呢。
凌扬见到他就嚷嚷，“都初才想起来写春联。”
“你文盲？你见过有人拿宣纸写春联？”白砻毫不客气地回讽道，说话内容跟穿着打扮、所行之事完全不符。
没关系，不知道能不能留得成。”
“怎不去考军校？”
“小时候淘气，没好好学习，考不上，这不在积极表现，争取得到部队保送。”
“是够努力，连过年都不休。”
“反正也没家回，让其他战士回去团聚呗，等元宵节串休再去哥那里过，对，哥还好吗？”
凌扬动作滞，尴尬地笑笑，又跳回白家院子里。
凌扬窝在白砻家太师椅里望着天花板长吁短叹，白砻已经写完字，这会儿不知从哪搞套茶具正在泡茶，看到凌扬这副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
“上次不知道是谁演得那好，现在又被打回原形。”
“上次有影帝坐镇，而今孤军作战，战斗力
凌扬凑过去看他写什，百万雄师过大江，“嗬，这政治觉悟。”
“这是父亲让写来送人，你以为乐意？……啊，”白砻分心，写错笔，气得揉，“出去出去，别吵。”
被踢出来凌扬无奈跑到白家小院里，院子里种得竹子到冬天都枯，跟隔壁院共享围墙某个位置有道缺口，正下方地面上还堆几块大小不砖头。
凌扬望着那缺口出神，不知想起什往事。
“想看就翻过去看看呗，”白砻慵懒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凌扬抬头瞅，白砻正趴在二楼阳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呢。
凌扬哼哼两声，“你放心吧，全世界人都不好，你哥他也稳妥好好。”
凌扬又跟他唠几句，唐修武见他冻得不轻，就催他进去，“你是来找孟副政委他孙子吧，他应该在，早上没见他出去。”
凌扬笑容僵下，“啊，是来找小白，还用通报吗？”
“你话当然不用，去吧去吧。”
“嗯，”凌扬顺势就往里走，没走两步想起个事儿，又回头问道，“范司令家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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