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个完全不屑于说情话男人偶尔来两句暧昧话还挺让人心动。她说:“这些话你十几年前为什不说?那时定会相信。”
曾斐笑道:“你也说过,男人晚熟。以前心思根本不在这方面,况且那时你才几岁。”
说到这里,曾斐忽然笑得诡异。
“你笑什?”封澜问。
“在想们‘初吻’。”
曾斐说:“以前什时候考虑过别人感受?总以为想要什就去做,这才是真男人、纯爷们表现。后来才发现是非曲直、情义法理根本不是想那样。个成熟人,个男人,首先不是应该照顾好身边人,让她们过上安生日子?”
封澜有个荒谬联想,为什每个浪子在经历过她或者轮到她时候,都变成宜室宜家好男人?可她却感觉不到丝幸运。
“崔嫣是那好打发?她性格是不算乖张,却是个地道人精。”
“她总有天会想通。”曾斐无奈地说道。
“可现在就想不通。”封澜直面曾斐问道:“看起来有那蠢吗?”
是肺腑之言。
“为什要弥补她?她家庭缺失也有责任……”
封澜打断曾斐自责,“你总是把责任都往自己肩上揽,难怪活得越来越累。她家庭本来就是不健全,你尽你职责去做事,到底有什错?你不能把你对她妈妈抱憾嫁接到崔嫣身上,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这次曾斐选择沉默。
封澜试探着说:“你希望她快乐?”
“你和崔嫣还真是没有秘密。”封澜支着额头笑,“也不算说大话。那年暑假去吴江家,正好你也在,骗你说学校准备考仰卧起坐,让你给压腿……反正嘴唇是蹭到,这在看来就算半个吻。”
“也没有说不算。
曾斐面露惊讶,“什?”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你觉得会为让你摆脱另外个女人而答应跟你在起?”
“当然不是。”曾斐说,“崔嫣只是让下定决心要认真开始段感情原因。单纯想要找个女人结婚,对来说不算难事。如果不存在选择,何必找你?你还挺难伺候。”
“那为什是?”封澜傻傻地问。
“因为是个正常男人。”曾斐说。
“当然。她过得好,责任也尽到。”曾斐说。
“让她真正快乐只有种方式,你成全她,皆大欢喜。反正你们亲戚关系都是瞎扯。”
曾斐怔下才露出不可置信神情,他说:“开什玩笑?她胡闹,可以说成年幼无知。要是动歪脑筋去占她便宜,还是人吗?别人会怎看?”
封澜本想说:“你就那在意别人怎说?”然而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丁小野似乎也对她说过这样话。她其实是理解曾斐,本质上她和曾斐都算同种人,他们就像鱼,活在个看不见鱼缸里,看似悠闲得体,但他们游不出鱼缸桎梏,也没那个胆子,因为那是他们习惯且赖以生存空间。刚才她大胆提议,别不说,就是曾斐家里老母亲和姐姐那关都过不。
“你当没说过吧。”封澜叹口气,“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人活着怎那复杂?记得你以前远比现在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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