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去玩脚上
鞋带，让它在手心绕啊绕。
“其实
平时不这
穿。昨天晚上在家翻遍
衣柜，大学时衣服早就被妈给捐。后来赶在商店关门前跑到大学城附近买这
身衣服。”
“为什要这样做？”
“知道你不会为打扮得衣冠楚楚，也不想强迫你。可是想让自己坐在你身边时候，看起来更和谐点，这样会有种离你没那远错觉。”
丁小野低头去
封澜想揍他。她单手把他脸扳过来，让他好好看着自己，佯怒道：“再细看看……真没有？你长着眼睛吧？”
看她这不达目誓不罢休架势，丁小野选择息事宁人，他上下打量她几回，问：“你从哪儿找来这身衣服？”
“好看吗？”封澜样子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封澜今天打扮与往常风格不同，很简单T恤和牛仔裤。这在她看来或许是难得改变，但在丁小野眼里，同个女人，穿什都差不太多。
封澜说：“为什不能有这样衣服？平时也常这穿。”
师长爱人声音。
今天不少员工都带家属，厨师长老婆孩子齐上阵，店长儿子也来，老李第次领出他嘴里常提起“黄脸婆”，陪着小娇是她新男朋友，就连芳芳也接受阿成示爱，两人羞涩地秀着甜蜜。
这样真好。
封澜捞起玩具球，笑着把它抛回小朋友身边。
封澜以前是不喜欢孩子，不小心经过超市奶粉货架，被促销员问“孩子多大”时候总会尴尬莫名。生孩子在她心中是件极其摧残身心事，会毁个女人身材和她后半生。然而她现在却想，如果她有孩子――他们孩子会长得像谁？会不会有他眼睛和鼻子？最好还长着像她样嘴，身高要随爸爸，皮肤要像妈妈。丁小野样貌自不必说，别人也常夸她长得好看，好基因不能强强联合是最大浪费。或许二十几年后，那孩子也如他爸爸样，在个女人面前骄傲地说：“妈妈是个美人……”
“哦。”
“你信吗？”
“信。”
“这就完？没劲。”
丁小野终于忍不住笑，他问满脸失望封澜：“你想表达什？提醒下，就当是行行好。”
封澜知道自己想得太遥远，女人先想到这步就是“完蛋”节奏，这是危险，也是愚蠢。她甚至不能将这些想象宣之于口。丁小野抗拒着她关于未来切构思，她不想又听他说“封澜，太当真，游戏就不好玩”，也不想给自己心里添堵。在这样气氛里让彼此不自在，太不值得。
然而爱个人怎可能不去想与他共有未来呢？他老也会是个帅气老头吧，她七十岁也还要涂甲油，脱下假牙亲吻他时留下脸口红印子。他戴着老花镜给她剪指甲，然后也像现在这样随意地坐在她身边，他们相互嘲笑，针锋相对，吵得面红脖子粗，然后没有原则地和好。
她没有坐回躺椅，和他样盘腿坐在地上吃着烤肉，看水边芦苇轻轻摇摆。
“你难道没发现今天有什不同？”封澜用手肘捅捅丁小野，他转脸看她，嘴里叼着芦苇穗子扫过她脸颊。
“没有。”他话远不如眼前这幕情态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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