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城陷入短暂沉默。
“还没弄明白你为什要用‘丁小野’身份出现在她身边,但定不是好事。封澜那种人和可不样,她生活没有阴暗面。爱上个服务员,在她看来是场浪漫冒险,可这个男人要是比服务员更不堪呢?你以为她接受得?”
丁小野垂下睫毛无疑证实谭少城猜想,她好奇心膨胀得更为巨大。
“啧啧啧,你还挺在意她。”谭少城又羡又妒,“老天真不公平,好事都让封澜给占。你想过她知道你真实身份之后,脸上是什表情吗?”
这恰恰是丁小野心中最过不去那道坎。他拒绝崔嫣要求之后,已无理由留在封澜身边。眷恋让人麻痹而贪婪。他知道该走那天到,却总有个声音在游说:再等等,再等等,多天也好。他还无耻地把这归咎于封澜痴缠。
格朗丁小野,七年半前外出打工下落不明……你是谁?”
崔克俭给儿子准备新身份几可乱真,只要丁小野不出现在吉尔格朗“旧亲朋”面前,没有人会发现这个二十七岁X省小伙子换张脸。真实丁小野恐怕七年前就客死异乡,他贫如洗家人得到笔可观收入,致对外声称儿子在外打工鲜少回家――除非有心人千里迢迢地从老实巴交他们那里骗来张旧照片。
想必谭少城也费不少心思。丁小野问她:“你要什?”
“这句话应该来问你。”谭少城眼里充满好奇。早在封澜和丁小野之间暧昧冒出端倪时,她已托人打探“丁小野”这个人底细。最初她未必想收获个大秘密,只是漫长寂寞生涯让她习惯性地对身边切隐秘充满窥探欲。而她死鬼老公除给她留下大笔钱,还教会她许多“知悉秘密”方式。
“你想从封澜那里得到什?”谭少城再次问道。封澜定还不知道,迷得她晕头转向这个男人连姓名都不是真。这个事实令谭少城有种说不出满足感。
现在就连谭少城都发现他并非“丁小野”,曾斐还会蒙在鼓里?街口意外相遇那次,曾斐已然起疑心,即使他暂时未能将“丁小野”和“崔霆”画上等号,也为时不远。
丁小野曾经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什值得他畏惧,他连死都不怕,失去自由也早在预料之中。他不牵挂任何人,也没有人牵挂他,唯独具躯壳,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可现在不样。他戴着手铐脚镣经过封澜身边――这是让丁小野恐惧到极致画面。
“会走。”丁小
“太好奇不是件好事。”隔着玻璃,丁小野手指随意地划过那张旧照片。他目光停顿在谭少城身上,危险却诱·惑。谭少城现在开始理解封澜,她虽不爱丁小野,却难免心动。
“跟起。”她说,“封澜能给你,可以加倍。”
丁小野说:“她对你没有半点恶意,为什要这样对她?”
谭少城笑道:“总要有个人扮演坏蛋,故事才精彩,已经习惯这个角色。要不然她们还个个地以为自己情比金坚。你可以当成嫉妒她、恨她……无所谓。”
“你不恨她。”丁小野毫不犹豫地说。他知道什是“恨”。谭少城眼里有好奇,有嫉妒,有犹豫,却不是恨个人应有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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