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斐拉起崔嫣就朝门外走。曾雯追出来,心急如焚地数落:“越活越回头,到这份儿上你还横什?”
曾斐把她往门里推,“你去看着妈,别让她气过头。事你别管,等她气消再回来。”
曾雯心里装不下那多事,听这话也有道理,赶忙回去守着老母亲,唯恐她气出毛病来。反而是曾斐姐夫直陪他们走到楼下,他在家存在感不强,但毕竟也是长辈,崔嫣有些抬不起头来。她先上车等会儿,曾斐才坐上来发动车子离开。
经历刚才激烈,他们两两无言,沉默着开半小时,崔嫣才问:“刚才你们说什?”
“什?哦。”曾斐随口道,“他安慰,说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怕姥姥时找不到“凶器”捡起来又要再打,就悄悄拾起来藏到身后。
这些小动作更刺得曾老太两眼冒火,骂道:“你们眼里还有?曾斐,她不懂道理,你也不懂?早知道这样,当初死活都不该让你把她带回来!还以为经过段静琳事,你多少有分寸,不再任着性子胡来。还相信你对她好,是为对得起自己良心。哪知道你存是那样龌龊心思!”
“曾斐,姐不信你有那糊涂。你说,是不是有别隐情?还是时喝多?”曾雯大声问道。
曾斐低头咬牙,说:“没喝多,喜欢她。她不愿意,是主动!”
崔嫣望向他,怔会儿,嘴唇哆嗦。曾斐抓得她腕骨生疼,“还有什好瞒?你别说话。”
崔嫣哑然,实在想不出老实巴交人说这番话情景。曾家家风彪悍,曾雯管家甚严,她文弱丈夫习惯高压政策,无论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绝对服从,还常常主动在人前提起“好男人每天身上不该超过五十块钱”、“严妻出高士”这样论调,从不敢多看别女人眼。曾斐这个小舅子是他常年羡慕和模仿对象,时常表现出亲近。曾斐虽不像父亲生前那样看不上这个姐夫,但到底混不到起,无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
“还以为们家包括你在内,只有个男人和个女人。”曾斐说。
崔嫣偷瞄下曾斐脸色,他专心开车,还有心情挖苦别人,偏偏那轻松又不似假装。她常听曾雯和姥姥说起曾斐以前张狂,可自从他走进她世界,就直是成熟和可靠化身。她真有那解身边这个男人?
刚才小插曲只是暂时淡化崔嫣心中阴霾,她应付地笑笑,看着窗外出神。
曾斐岂会觉察不到崔嫣神不守舍?
曾老太毕竟活得比他们都长,见过事也多,见状偏去喝问崔嫣:“你真有孩子?是曾斐?”
崔嫣眼睛闭,行泪流下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得清二楚。她说:“是!”
“肚子是遮不住,这孩子怎办?”曾雯六神无主,“留还是不留?”
曾斐沉着脸道:“姐,答应你回家把事情说清楚,打也打,骂也骂。祸是闯,孩子也是,这种事除孩子爹妈,谁说都不算!”
曾老太原也没下定决心不要孩子,可曾斐理直气壮样子再度激怒她,她连喘好几口粗气,才指着大门方向喝道:“那你就给滚,别留下来丢人现眼,没你这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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