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枚男戒留下来,上交狱警代为保管,女戒则退给封澜。按照丁小野说法,封澜送他戒指,不要白不要,他姑且答应她求婚。但是反赠给封澜东西,那是他事,封澜管不着。
封澜说,她餐厅在大学城附近开分店,即使她不是唯股东,但多少赚点钱,要丁小野做好心理准备,当心出来时候被富婆排场晃花眼。
丁小野说他喜欢富婆,可是哪怕封澜餐厅像兰州拉面和沙县小吃那样开遍祖国各地,也不能包揽男人送戒指事。他送什,还得看他愿意。
“你不会送群牛和羊吧?”封澜苦恼地说,看着丁小野带笑眼睛,又恶狠狠地补充道,“那也不要白不要!”
第二年,时间过得比封澜想象中更慢。白娘子有缩地成寸法术,她恨不能把年缩成秒。丁小野离开她太久,自己个人静静待着时候,封澜仿佛可以感受到时光像蜗牛那样从她皮肤上爬过,留下道湿痕,却没有半点声息。
来还个女人债。
丁小野入狱,封澜时间可以概括为两个部分:探视他之前和探视他之后。但她要好好地活,只有把日子过好,挺直腰,像个人样,才不枉费那些流言蜚语和曾经吃过苦。
第年,封澜去看丁小野,他脸上偶尔会带着点伤。他长成那样,又是软硬不吃臭毛病,封澜自然忧心。曾斐却说,该打点他都代封澜出面打点过,该托人情也没有含糊,丁小野在里面会得到相应关照,只是作为新人,吃点小苦头也难免,让她不用想得太多。
封澜每次问丁小野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丁小野总是笑着反问:“是那好欺负?你呢?有谁欺负你吗?”“花霏雪整理”
封澜没好气地说:“除你,没人能随便欺负。”当然,说她疯人还是有不少。她发现个诀窍,在那些人质疑前大方地承认自己就是疯,他们反而会无话可说。
早先还有人问起她为什还不肯结婚,另半在哪里?现在他们都闭嘴,知道真相人反而比她还忌讳。人们都习惯封澜孤独,她也以为自己习惯。只有躺在那张曾有过他
他们见面时,并不愿把太多时间用在无谓口舌上。封澜还告诉丁小野件事,这年春节,她爸妈和哥哥都在国外,她是陪冯鸣父母块过,冯鸣遗体也已入土为安。
在判决下来前,冯家二老对于封澜反复造访,早已从抗拒转变为习惯。他们谅解,与其说是因为那笔巨款,不如说是他们夫妇说服自己,个能让封澜这样女人几乎倾尽所有来保全人,终归不会坏到无可救药境地。他们老来孤独,某种程度上,封澜出现填补身畔空白。
封澜说,她做这些,是要丁小野知道,在这个世上他只欠她个人。
封澜还带来两枚戒指,她说她受够每次提交探视申请时名不正言不顺。戒指通过狱警检查后到丁小野手中,他好奇地问为什是两枚?封澜理直气壮地说,枚是她送给丁小野,枚是“好心”帮丁小野准备,好让丁小野拿来送她。
丁小野满脸无奈,说:“封澜啊封澜,让你多做点女人该做事。你又让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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