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封澜使劲在他肩上推把。丁小野没有心理准备,被她推得往后坐,失笑道:“你骂人能不能换个词,耳朵都起茧。”
封澜如他所愿地搜罗着肚子里所有骂人词汇,统统拿出来奉献给他。
“混账、死鬼、杀千刀……”
丁小野笑得更欢畅,“这些都是婆娘用来骂自己男人。”他躲开封澜砸过来包,站起来,弯腰朝她伸出手。
“起来!”他见封澜纹丝不动,又补充句,“随便说说而已――刚才话。”
说不出话来。她落到今天能怨谁?谁让她像是磨盘旁驴,蒙着眼睛追随着永远吃不到胡萝卜徒劳地拉磨,圈又圈。这能责怪蒙眼布和胡萝卜香甜吗?要怪只能怪她心里贪欲和眷恋。
她直勾勾地盯着丁小野看会儿,沉默地加快步伐独自走向前,将他甩在身后。她不想对他多说句,也不想流出来眼泪被他看见。有人心疼时,眼泪才是眼泪,否则只是带着咸味体液;被人呵护着,撒娇才是撒娇,要不然就是作死。她现在这副模样除让自己看来更软弱可笑,再无益处。
丁小野当然会让她走,以他作风,恐怕还会说,早知道曾斐愿意送她回家,他也省去许多麻烦。封澜半走半跑,走段路,见鬼天气,十月份还不到,怎冷得让人发抖?身后丁小野静默着,如她对他解。然而,就在封澜即将走出那个巷口,她听到熟悉而急促脚步声。
丁小野很轻易地追上她,从后面抓住她包包链条,被封澜把甩开。她挣脱气力过大,脚下重心不稳,高跟鞋崴,整个人歪倒。丁小野及时扶她把。
封澜站稳后,再次将丁小野留在她胳膊上手挥开,力度不大,却坚决。她说:“丁小野,你不当是喜欢你蠢女人,就当是路过,要走就走吧,给留点尊严……不走?想看热闹?那求你转过身去好不好?不想让你看到这个样子……还是你根本不记得也是有尊严?”
封澜依旧仰着脸看他,哽咽道:“丁小野,这点都不好玩。”
丁小野不顾封澜拒绝,抓着她胳膊强行把她拉起来。
“你把当成个乞丐好。”
他说完,见封澜还是沉着脸愣愣样子,抓住她手从胳膊滑到她手掌,牵住她,
她慢慢蹲下来,把头埋在放在膝盖包上无声地饮泣。她不是那种很容易落泪女人,妈妈说,骄傲自信女性才不会把眼泪当作武器。可在丁小野面前她哪还有半点骄傲?她哭不是因为他,而是越来越不明白,到底是怎,她怎能因为那丁点爱把自己搞得那糟糕。
丁小野脚还在她跟前。他甚至也没有听她话背过身去。这个王八蛋!不爱她就有这不起?
封澜抬起头,抹把腮边泪,咬牙道:“即使是乞丐,你不肯施舍,也不要嘲笑。这是做人底线!”
丁小野依旧定定站在她面前,过会儿,也跟着蹲下来。封澜视线与他平视,是糊在睫毛上泪水令她看走眼?她怎觉得这时丁小野竟有些不知所措呢?
他看着她肩因为抽泣而耸耸,想把手放上去,又犹豫,“你不想回头就不要回,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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