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到
周陶然发给她
照片，后面拍摄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们回到工作室，封澜提出结账。周陶然连连摆手说不用，假装看不见冯莹冒火目光。他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内心深处总觉得对封澜有所亏欠，而他能为她做事着实有限。结果周陶然
如既往地败在封澜坚持之下，她付全款，没有接受任何折扣。事业起步阶段大多艰难，他客源有限，冯莹再过几个月就要生，总有用得着钱地方。
回到市区，封澜把康康叫出来吃饭。她在自己家附近家小餐厅订位子，这里距离康康学校也不远。
在餐厅门口，迎面匆匆走来个女人。封澜当时心事重重，胳膊撞上那人才回过神来。对方走得太急，这原本并非封澜错，只是她站稳之后，眼就看到身边这个女人微凸肚子，意识到对方是个孕妇，赶紧问声：“你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有人在背后拍拍封澜肩膀。
息时，冯莹忙着给自己丈夫擦汗送水，封澜去看相机里照片。她穿着婚纱，不久前还以为会和自己共度生男人就在身旁，他手里却拿着相机，不远处站着他怀孕妻子。她对他们恩爱浑不在意，真是出好戏。
抛开周陶然和封澜过去不谈，他摄影技术不赖。好几张照片封澜都觉得拍得还不错，只可惜背景都是人。
“后期可以把背景处理掉吗？”封澜问周陶然。她心不在焉地翻看下张，忽然有些晃神，又按返回。
“可以是可以，但是
担心效果不理想……”周陶然认真地说着自己担忧和技术上难点，封澜静静地听。冯莹在旁树荫下乘凉，周陶然近距离地看着身畔女人，用自己双眼，而不是镜头。
封澜盘着发，侧脸轮廓秀美而安详，露肩礼服显得她肩颈弧度美好。
“澜姐！”
封澜回头，康康站在那里。
“你朋友？”康康对封澜身边多出来个女人有些好奇，那是张生面孔。他还以为封澜只约他出来吃饭。
“不是。”封澜再度看向那个女人，问道，“你还好吧？”
那女人依旧没有作答。她个子矮小，抬起头望着封澜，那眼神竟让封澜背上冒出股寒气。
周陶然并非没有在心里幻想过这天，她身披白纱站在他身边，只是封澜强势总让他犹豫、退却。如果她不是居高临下地“让大家冷静下”，而是换成恳求，或是什
都不说，只需专注而安静地看着他，就像她此刻端详照片样，他会妥协，用不着哭二闹三上吊，他什都会答应她。周陶然选择冯莹，所有熟人都笑话他，但他没有后悔过，封澜不会为他改变。他不会娶个让自己如履薄冰妻子，哪怕她再好。冯莹才是更适合他女人，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与她起打拼，分享平凡、窘迫和幸福。
“封澜……”他想问是，离开他以后，她短暂爱过那个男人到底做过什，让她失魂落魄，满脸是泪。然而他发现封澜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你能马上把这几张照片给吗？”她忽然问道。
“当然可以。”周陶然纳闷地说，“急什？你喜欢话，回去好好修修照片再给你。”
封澜坚持道：“不用，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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