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H大回来时候,依然坐27路。环城,绕来绕去,始终在绕个圆,但内心纠葛,在18岁身体里,只是点忧伤,就厚重得无法应承。
那天,辅导员说市里要举行“大学生篮球比赛”,每所大学都会派出男女两对参赛。
就站起来,对辅导员说,要参加。
知道唐小泊定会参加。知道唐小泊也打篮球开始,更加喜欢篮球,在看来,和唐小泊是有共同爱好,共同兴趣。这很美好,不是吗?开始用更多时间到篮球场练习,空荡荡篮球场上,只有篮球“咚——咚——咚”声响,很空,那空,像没有心样。
不停地奔跑,不停地跳跃,让自己流汗,让自己不停地流汗,然后浑身酸楚得厉害。原来初恋竟然是这样无可奈何件事,原来竟然这样茫然不知所措。
天知道,只是因为紧张。
想,唐小泊看到时候,会不会跟打个招呼,会不会对说:嘿。
云淡风轻,会不会不样?
看到唐小泊出来,但是他只是经过身边,像那些陌生人样,很自然流畅地经过身边,没有对说个字。
手里书本就掉到地上。
漠。
但,无法不去思念唐小泊。
有时,会坐27路环城公交车去H大。
坐在H大对面冷饮店里,喊客香蕉船,然后期待唐小泊出现。运气好时候,会见到他,但更多时候,再等也是空白。那个时候脑海里总是想起唐小泊对说“不可以”时冷漠。想,怎可以这失败呢?当假装是布小曼时候,唐小泊会来牵手,当成为麦凉时候,唐小泊说做朋友也不可以。
他不想和有任何瓜葛,因为在他看来,是阻拦齐洛天见布小曼最后面。
不知道怎面对现在自己,面对心里装满唐小泊自己。
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总是做不到。
闭上眼睛时候,只有唐小泊,睁开眼时候,也只有他。只有他。
多可悲,
知道,唐小泊真不愿意和做朋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什都不是,什都不算。
后来,就依然坐在冷饮店里。
知道这样自己,多轻贱呀。但是做不出骄傲,因为不是布小曼,因为永远不是布小曼。只是喜欢唐小泊,只是那深,那无望地迷恋着他。
迷恋他琥珀色眼睛,迷恋他修长手指,迷恋他单车后座……
日记本,总是黑糊糊,因为边哭,边写,墨字晕染开去,很混乱页。再翻下页,还是糊掉,再页……
欺骗他,伤害他。
看到唐小泊在熙熙攘攘人群里出来,阳光很破碎,眼泪涌上来。对着远远唐小泊,不停地流泪,不断地流泪。
原来,那肆无忌惮麦凉身体里会有这多眼泪。
唐小泊推着单车,然后朝这边扫过来眼,很迅速眼,然后收回目光。知道他看不到,知道他目光里不会有。
有那次,没有坐在冷饮店里等,而是在校门口。怀里抱着书本,紧紧地把它们揽在胸前,害怕自己松手,就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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