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大笑,“老胡啊老胡,你可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贪财爱富贵,你倒是眼就看出来。”
老胡也跟着笑阵,未几便收笑容,正色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说彩云易散,没这个‘云’字,就只剩个孤零零‘人’,富贵虽好,只怕你命中六亲零落,到头来伶仃人。”
向远笑容短暂地僵在脸上,随即摆
也更多吗?向远在树下旅游纪念品生意越来越好,她得到钱,那些慕名而来痴男怨女得到心里慰籍,这不是两全好事吗。
日近中午,向远粗略算算,共跑两趟带路人兼讲解人生意,加上卖出去纪念品,总共将近百元进账,这还只是长假第天上午所得,算得上差强人意。向远高三,开学快个月,在镇上高中学费还没交齐,她给学校打张欠条,就等着这七天收入,不但可以解决学费问题,她和向遥往后几个月生活也有着落。
把钱小心收好之后,向远觉得有点渴,这才想起个上午自己滴水未进。她喝口随身带来白开水,同在老槐树下卖凉粉李家二姨婆说让她喝碗凉粉解解暑,她笑嘻嘻地拒绝,非到万不得已不占人便宜,也不欠人情是她向远贯原则。
午后阳光透过树叶间隙透射下来,隐约从头顶传来秋蝉哀鸣,这个时间段通常是人流量最少时候,向远靠在树干上,不由得也有些昏昏欲睡。
旁打盹好阵算命人老胡悠悠转醒,百无聊赖地吁口气,看着向远道:“反正也没有客人,小姑娘,要不给你算上卦?”
向远笑着说:“你老人家不总说揣测天机是要夭寿吗,不付钱,哪好白白让你短寿命?”她嘴上是这说,心里对这些江湖术士把戏是深不以为然。这老胡是外乡人,四处招摇撞骗为生,无意中到李庄,正好李庄老槐树被传得神乎其神,他在树下做起这算命生意倒也还算红火。来找他算命测字清色是游客,求大多是姻缘,向远闲时冷眼旁观,看着老胡胡说八道,乱捏造气,心里觉得好笑,也只有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城里人才相信这老家伙浑话,他要真能测过去未来,还用得着四海为家吃这嘴皮子饭?不过老胡凡是算命测字,大多是什好就往什说,偶有牛头不对马嘴之处,反正他收费不高,不过三块五块,别人也不跟他较真。但向远哪里会吃他这套?
老胡也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看向远神态,知她心中不屑,于是“嘿嘿”笑,说道:“信也罢,不信也罢,既然你也知道这些把戏当不得真,何不看成消遣,老人家都不怕夭寿,你还不能当个玩笑听听,说不定信者则灵呢?”
向远不想跟他耍嘴皮子,反正也是闲着,就顺手从老胡测字摊子里拣出张,丢到他面前。老胡把纸打开,煞有其事地在向远眼前挥挥,纸上是毛笔写着个“会”字。
“会……会……”他捏着皱巴巴纸条喃喃自语。向远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准备听他胡诌。“说吧,‘会’又怎解释?”
“这个‘会’字嘛,上下单独拆开来看,分别是个‘人’字和‘云’字,人在云上,必是人上之人,小姑娘以后富贵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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