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跟他长得真像,但怎会是他?然而声音分明又是熟悉,“向远,你怎坐在这里?”
向远,你怎坐在这里?
他以前每天早上起来上学,她总等在他家附近谷垛上。他说这句话时候都是笑盈盈,向远在这里,当然是等她。
向远笑,弯弯眼睛又眯成月牙。
叶骞泽,你这家伙怎又晚,害等那久。
丰富人将叶灵身子杠上牛背,让她面朝下趴在牛背上,然后鞭着牛往前跑。
向远走到人群外喘气,十月天,风拂过湿透身子,不可思议凉。没过多久,她听到乡亲们庆幸欢呼声,知道叶灵吐出腹内水,想必已捡回条命。算她走运,向远撇撇最,心里却是轻,说不清是为个生命获救,还是为她心深处闪而过陌生念头所获得救赎。
她拧拧衣服上水,谢天谢地,口袋里钱虽然湿,却依然还在,不回家换下这身衣服,又还等什。她朝自己家方向走,远远地听到脚步声追上来。
“向远姐……”
她就知道是邹昀这小家伙。她回头指指邹昀脚,“快去村卫生所给你伤口消消毒,裤腿破成这样,你阿姨又要数落你。”
可他表情不该是焦灼啊。
向远个激灵,脑子顿时清明不少,不知哪里来气力,腾地站起来,看清楚眼前人,迷惑却更深。
“骞泽?怎是你?”
他匆匆从她身边
向远回到家,向遥看到她这个样子,想问又不敢问,闷声不吭地去烧水。等到向远洗个热水澡,换衣服出来,才发现乡亲们居然把仍然虚弱叶灵抬到她家。原来,叶灵获救后,围观游客虽多,却没有个认得这个莫名落水女孩,不知道是受惊过度还是未曾恢复,叶灵清醒过来之后始终面无表情,言不发,村民们没有办法,送去卫生所,赤脚医生说没事之后,他们只得把她往向远家抬。则向远是搭救她人,二则向家两个女孩子,照顾起来也方便得多。
这天向家所有空房已经住进游客,向远无奈,将自己房间腾出来,晚上跟向遥挤挤。向遥跟村里另两个女人道,给叶灵换上向远干净衣服,之后叶灵就直处于半昏睡之中。
手忙脚乱下午,安顿好切,已是日薄西山。向远把被水打湿大小钞票小心晾在厨房里,自己靠着门框坐在家里门槛上。从水里出来已经那久,她添件衣服,还是觉得有点冷,头很沉,喉咙被火燎过般,想让向遥给倒杯水,那死丫头时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她早早已经习惯自己照顾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心知自己可能是受凉。她身体直很好,平时头痛发热都很少见,今天不过是在水里泡阵,居然就成这样,莫非是那个城里女孩将娇气沾染给她?向远想到这里,自己就笑,牵动嘴角时候觉得头更痛。她想,再靠会,就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这次她没能如愿,意识刚开始混沌,就听见村长李二叔声音在她耳边叫唤,“向远,向远,那姑娘家属来,嘿,你猜猜是谁……”
李二叔后面话向远没有听真切,她视线越过李二叔,落在他身后个模糊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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