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警察就可以保护你不受坏人伤害。”
向远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他还不懂,最容易伤人有两种,种是自己,种偏偏是善良人。
“今天你们家已经有个要去做光荣人民教师,你又说要做警察,非把你爸气死不可。”
“不会,爸不会打,他会由着去,不是大哥,他对没期望。向远姐,你要是困话就继续睡,坐在这陪你。”
结果向远没有睡着,叶昀却趴在床沿昏昏入梦。她拨拨他头发,随着年岁增长,这张脸跟他哥哥越来越神似,只是更漂亮,少优柔,多纯真。她还记得他小时候,在冬天最冷个晚上染风寒,整晚“打
床单都揪紧还尤不自知。
向远只说两个字,“信。”
她信,她真信。个人对另个人怎样,在最关键那刻最是纤毫毕现,那是种本能反应,没有对错,也掺不假。就像她没有醒来时候,所有人都守在叶灵身边,叶昀却地留下来,并不是说他点也不关心叶灵,只不过人心里有杆秤,孰轻孰重目然,在这把秤衡量下,切选择都是自然而然。向远清楚自己在叶昀心中地位,这个可怜孩子,对于他来说,向远是妈妈,是姐姐,是亲人,是伙伴,也许还是他青春期懵懂情感寄托,她从不怀疑在危难发生时,叶昀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就像她相信,下次危难来临,骞泽他还是样会本能地挡在叶灵面前。
想到这个,向远心里就有种跌到谷底后释然,他毕竟爱还是叶灵。向远曾经以为把她和骞泽分开是距离,是时间,是她无法控制人生转折……她错。在很多年前,即使她哭着留住离乡返城叶骞泽,也许总有天,当他遇到叶灵,还是样会爱上她,或许换种方式,或许换个身份和地点,终究是殊途同归。他们才是种人,他们才是磁铁阴极和阳极,相遇,天生相互吸引,所以同样别几年,叶骞泽刻意地疏远叶灵、冷淡叶灵,可最危险时候,他还是会舍身为她,就像叶灵在他受到父亲责难时,想也不想地扑到他身边。
向远很清楚自己在这天里两次输给这对“兄妹”。她不是骞泽心里那个人,也做不叶灵,他不爱她。记忆里山月只在她个人心里散放清辉,于他而言,只是遇风而碎泡影,或许当初月光下,骞泽还在她身边,但他们心里想着也是不同事情,那句“们永远不会分开”,她当成不离不弃承诺,他只是看作跟朋友时感叹。
多年来,与骞泽重逢期待和再次赢回他信念是向远在最无望时候心里那点光,是她荒芜中点绿,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连悲伤都盛不下,眼泪无处宣泄,只是空。之前苦苦不肯相忘,不过是为求证她回忆不是虚幻,不过是为终有天能重拾过去,但是如果回忆和过去都只是她个人,那执著又是何苦?
“向远姐,你现在是不是心里难过?”叶昀不依不饶。
向远摇头,她应该难过吗,她只是忽然醒悟自己失去也许从来没有拥有过东西。
“以后想要做警察。”叶昀冷不丁说。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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