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善泳者溺’?说实话,就抽筋过那回……怎,还是不信?没办法,你那时候还被背在你妈背上,想让你做个见证也是不行。”
刚说完电话铃声响起,向远接起,笑着说句,“还在呢。”然后又“嗯”几声,放下电话。“你哥打电话找你来,好不容易见你来公司次,听说差不多大半个月没回家吃饭啊,学校真这好玩?”
“向远姐,说真,那个故事……”
向远“啧”声,“还没完没啦。”
他见她沉下脸来,也不敢再缠,只飞快地补句,“就是觉得吧,其实那瓶子里东西很可怜,它被封住沉在水里那久,定很想出来。可那捡瓶子人光想着瓶子能帮助自己和身边人实现愿望,却没打算立刻把它放出来,你说他是个善良人,可他没想过瓶子愿望,这不也是种自私?”
,故事说完,满意吗。”
叶昀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懵懂小男孩,他思索着这个似是而非故事,哪里是什伊索寓言,倒是像他在书上看过“农夫和魔鬼瓶故事”跟“阿拉丁神灯”混合体。他努力想找到向远赋予这个故事背后意义。
“想什呢,这出神。故事不好听?”向远笑着打趣他脸认真。
叶昀挠挠头,“你知道,很少人给讲故事。”
“去你哥办公室逛逛吧,他在五楼,早先时候还打电话过来,说中午带你去吃饭,现在也快下班,你见到他帮说声,还有些事没做完,已经定盒饭。”该说都说,上班时间,向远开始逐客。
叶昀说完,见向远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他边朝门口走,边呐呐地说,“说是捡瓶子人,不是说哥。先上楼去。”
向远听着他合上门,把手里笔丢到边,撑住头。
他懂什?他怎会知道,当年那个十岁女孩猛吸口气,个人在秋日午后扎进冰冷潭水里,憋到下秒肺就要炸开。她看着头顶上漂浮枯叶越来越远,新片叶子掉落在水面上,只有涟漪,没有声音,四周越来越安静……终于听不到哭泣,听不到让她痛恨哀婉二胡声。妈妈死,她失去生命中第个至亲人,然而那时还意识不到这只是个开始。她只想永远潜在水底,片死寂中,妈妈呼唤忽远忽近,她动动,可有双无形手再把她往下拽,屏住呼吸还是松懈,冰凉蔓延进五脏六腑,她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水面上太阳……当她呛着水,忍受肺里火辣辣疼痛被午后阳光射得无法睁眼时候,才听到身边有个不属于自己咳
叶昀慢腾腾地站起来,双手支在向远办公桌上问道,“你就是那个故事里那个瓶子,哥是捡瓶子人对不对?”
“说你傻你还真傻到底,故事也能当真?去吧去吧。”向远匆匆朝他挥挥手。
“可为什瓶子定是哥捡到?”他被她用桌上签字笔敲痛手,依旧不依不饶。
向远半真半假地打发他,“因为小时候,十岁吧,有次溺水,被你老哥捞上来。”
“不信!”叶昀断然拒绝接受这套说辞,“谁不知道你水性好得不得,哥是半个旱鸭子,你救他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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