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想笑,不想笑,你没听见吗!”向远厉声打算他。
叶昀吓大跳,有如川剧变脸,俏皮戏谑被抽走,震惊和不解取而代之。他从来没有听过向远这大声地跟自己说话。
向远转身把外套摔在床单上,人坐在床沿,朝叶昀伸出只手,冷冷地说道:“把钥匙还给。”
叶昀愣会才明白她话中所指,白着脸说道:“为什啊”
“跟你说过多少次,来之前要打个电话,你不小,做事怎越来越没有分寸,算,也不想说那多,把钥匙留下,你回学校吧,今天又不是周末,你跑出来干什。”
向远拒绝叶骞泽送她回家好意,个人挤着沙丁鱼罐头般公交车返回住处,她想,她此时也许更需要这样嘈杂和拥挤。
骞泽关心向远怎会不知,然而,从落标已成定局那刻起,她心里就是空落而麻木,反倒是他开解点醒她,因而才察觉到自己失意是那货真价实。他那番话也许是真心,但对于她而言,就像个溺水人,听见岸边惟个人说:“别怕,水点也不凉。”
向远真遗憾自己不是他说那个“聪明而豁达”女孩,究竟要有多豁达,方可悲喜无碍,又要有多聪明,才能太上忘情?她是做不到,然而他可以?她只错在记性太好,就像每跌倒下,脚步虽不停,那阵痛却会记上很久。
用钥匙打开锁,门刚推开,阵刺眼白光让向远大吃惊,她飞快地退后步,狼狈地侧头遮眼,然后才听见叶昀笑声,“哈哈,吓跳吧,你干嘛不尖叫?”
向远听到熟悉声音,松口气同时也火从心起,叶昀浑然不知,还拿着个新数码相机像玩具般摆弄着,用镜头对准她。
“对不起啊,向远姐,不知道你心情不好,就想开个玩笑而已。”叶昀情急地蹲在她面前,“今天学校运动会,结束得早,所以就来你这,你说今天有重要事,也不敢打电话,可是在门外站时间长,挺冷,就¬;……什都没干,就直坐在这等……你不信啊,要不你摸摸那张凳子,坐几个小时,它还是热。”
向远揉着自己眼角,她也觉得自己这阵火发得是莫名其妙,可是现在真没有办法笑出来。
叶昀见她不说话,扭头搬她住处惟张凳子,坐到她身边,“还生气啊,罚给你讲个笑话吧。说啊……有个司机开夜车赶路给养鸡场送鸡,途中遇到个要求搭顺风车女孩,他让女孩上车,过会,发现那女孩长得不错,就起色心,意图……呃,意图那个……不轨,女孩拼命反抗,司机恼羞成怒说‘不答应就给滚。’然后就把她赶下车。不久,他又遇到第二个搭顺风车女孩,继续重施故技,那女孩也是不从,于是他再次把这个女孩也赶下车。第二天早上,当他把车开到送货地点,发现
“笑下,向远姐。”他微屈下身子调焦。
“不想笑。”向远轻轻推开他,往屋里面走。
叶昀灵活地绕到她前头,不依不饶地说,“笑吧,笑吧,看这边。”
“别吵!”她背对着他脱开身上大衣。
“你干嘛脸色那难看,就看在等你半天份上,笑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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