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他话,轻轻回握他手,“谁又不自私呢?”
两个认识辈子人即将成为夫妻,那种感觉是无法诉之于口玄妙,就像两个无比熟悉人,去走段完全陌生旅程,人还是那个人,路却不样。
叶骞泽是个好朋友,当然也是个温柔体贴好情人,无可挑剔。然而向远直在等,等待他亲口对她说起叶灵事情,他和所有叶家人样,仿佛集体失忆般,就像那个苍白嬴弱,把她兄长看成整个世界女孩从未存在。
终于向远还是主动向他问起:“叶灵她知道你要结婚事吗?”
叶骞泽沉默会,说道:“不知道,但就如你所说,世界上有个人知道秘密就不是秘密。”
不仅莞尔。
随着滕云正式接手温泉度假山庄工作,他和叶秉文决裂无可避免,向远度担心盛怒之下叶秉文会像疯狗样失去理智,最下作莫过于将滕云私事传得人尽皆知,但从眼前来看,她还是把那个老公子哥低估得过分,他虽不堪,至少这次还是懂得看清局势,赤手空拳时候他都未必能从向远那里讨到便宜,何况如今他哥哥叶秉林对向远倚重是如此明显,她嫁入叶家,入股广利,哪样不是对他强有力牵制,他在完全劣势情况下动滕云,除出口恶气外,只能说是自找麻烦。
“还是该说声恭喜吧,江源未来老板娘。”滕云说。
说起来,这竟是向远听到第句心口如诚心祝贺。滕云是她在江源最大惊喜,无论是为人还是做事。
她会心笑,“多谢。度假山庄审批差不多下来,你工作,只需放手去做。”
“你们打算要瞒着她?”
他蹙眉,“不,只是不知道该怎跟她说。”
“那来跟她说。”
叶骞泽和向远婚期最终定在半年之后,实际上,从婚期倒计时起,整个江源都开始围绕着少东家这桩婚事而转,向远是个凡是计划周详,井井有条人,自己人生大事更不能例外,她要求高,许多事情不得不亲历亲为,公事私事都在肩上,整个人忙得陀螺似,在她操持之下,叶骞泽这个准新郎就得以松口气,把更多精力用于陪伴医院里双亲。
闲暇时候,向远也时常到医院去,看看叶秉林,或是叶太太,尤其是叶太太,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陪伴,是天少过天。
奇怪是,叶太太对自己病情恶化接受得远比其他人要坦然,在向远记忆里,她总是温婉,可眼神却茫然而惶惑,在这个时候,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却让人感觉到由心而发平静。
有几次向远都在叶太太病床前看到叶昀,他对这个继母虽然没有办法像真正母子那样亲密,但幼时她关照却是无法忘记,他常做件事情就是坐在床边给叶太太读报纸,向远来,就搬张凳子坐在他身边,听着他从娱乐版念到财经版,直到叶太太睡着,他眼睛里才会流露出悲伤和怜悯,这样神态,让向远忽然觉得他长大许多。
当着向远面,叶昀还是绝口不提她婚事,甚至也不提他和他爸爸场争吵。反倒是叶骞泽对向远说起,“阿昀他心里不好受。向远,你说是不是特别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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