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江源,可以说江源有多少岁,他就在这里干多少年。难得是陈有和并不像大多数固定工样被纵容得懒惰而骄横,他为人尚算和善,工作也还认真,虽然做事比较慢,但人缘相当不错,和叶秉林也有几分交情。过去叶秉林身体还好时候,逢年过节,陈有和都是要到叶家去坐坐,跟东家说几句吉利话。因此叶家上下对他都颇为熟悉,叶骞泽兄妹见到他时都称呼句陈师傅。
标准件车间在承包之后,车间主任为减少开支,把原本车间管理岗位削减不少,两个调度只留下个,陈有和便被下放到班组里专职负责数螺丝,这在他们车间主任看来,已经足够照顾他上年纪干不重活。可是陈有和工作虽负责,但天生动作慢,他就算从早到晚满头在那里数,都满足不车间生产要求,班组长对他颇有微词,而且,由于数螺丝工作按计件算收入,以他速度,拿到手里钱少可怜。他是个老实人,整日只知道唉声叹气,越数就越老眼昏花。
次,由于陈有和清点螺丝数量远低于车间所需,全班人进度都受影响,其他人心中不满,自然冷言冷语不断。老陈自知理亏,低头不敢吭声,手也不停,实在等不及班长过来帮把,却无意中发现老陈之前清点数目严重有误。班长也是血气方刚年轻人,忍无可忍之下勃然大怒,连骂老陈简直点用都没有,要不是因为占是固定工便宜,早不知道被踹到哪里去。即使非赖在江源不可,也不应该再待在车间拖累人,趁早去扫厕所,慢腾腾地,爱扫多久扫多久。
老陈虽老实,但活到几十岁,何尝被人指着鼻子这样羞辱过,何况对方还是个合同工身份班长,他又羞又气,当下找到车间主任,说,如果实在嫌弃他没用,他也不是不要脸人,不干总可以吧。谁知车间主任也不留他,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到人事部办手续。
老陈原本说是气话,还天真地指望有人挽留,走至这步,自然后悔,但也找不到可以下台阶,只得硬着头皮说,辞职是非辞不可,但必须得叶董亲手签字。他还当着打听叶秉林所在疗养院,几次三番地去找,但是每次都扑个空,叶秉林不是去做天理疗,就是不知遛达到那个病友房间下棋。
陈有和无比失望,后来经人点醒,现在江源最得叶秉林看重人无非是叶秉林儿媳妇向远。他于是辗转找上向远,说明情况,嘴上仍说只要叶董签字,他立马走人,不再拖累江源,但是心里是存着希望,他方面希望通过向远能够让叶秉林知悉故人遭遇,方面也盼着向远为他排忧解难。
向远爽快地接过陈有和辞职信,两天以后,就把多叶秉林签名信交还到他手里,和信纸起递过去还有小叠钞票。
当时向远是这说,“陈师傅,嫁到叶家时间晚,所以跟你打交道机会不多,但是听骞泽他们都提起过,跟公司二十几年直走过来也不容易。你说要走,挺惋惜,但也总不能勉强你老人家。辞职信公公也看,他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在江源实在待得不开心,们强留也不好。这是公公点心意,也有点是,这笔钱跟公司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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