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骞泽却笑不出来,“听说你把给陈家遗属抚恤金发放表扣下来。”
向远像是有些失望,自解嘲地笑,“还以为这是在办公室才谈事情。”既然如此,她也换上正色,“并不是扣下发放表,而是让他们收回去重做,行政部人都糊涂,就算破例给陈有和因公身亡待遇,可是抚恤金也不该是公司规定三倍金额,这算什?简直是胡来。”
“是让他们这做。”
“为什?”向远貌似震惊地挑眉。
叶骞泽说,“何苦呢,向远,不就是钱事情吗?人已经死,别说三倍抚恤金,就算是三十倍,三百倍,能让死去人活过来吗?对于陈师傅遗属来说,们现在能给也只有钱。”
陈有和死让叶骞泽好几天都无法从种难以名状难过中抽身,向远下班回来,无论多晚,都看到他书房虚掩门里有光线透出来,可是里边点声音也没有。
叶骞泽向喜爱独自静坐看书,但是婚后,他就把阅读地点从书房换到卧室,经常是边倚在床头挑灯夜读,边等待晚归向远。向远知道叶骞泽微闭房门是个无声信号,他始终难以解开心结,但她并不急着解释,又或者,她并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需要解释。
连几天,向远都是熄灯入睡阵,才察觉叶骞泽回到房间,躺到她身边,两人均是无话,有时向远会在半梦半醒之间将脸轻轻偎在身边那个人肩头,他总是背对着她,说句,“睡吧,别着凉。”
向远觉得,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想通方式,叶骞泽是个重情人,他为陈有和事心情低落她并不意外,这个时候让他静静,也许不是件坏事。
过周,向远听说叶骞泽要求行政部以因公身亡待遇给陈有和家属发放抚恤金,她心里虽觉不妥,但转念想,算,说不定这样可以让他心里好过点,于是也并不阻挠。然而,当行政部按叶骞泽意思做抚恤金发放表被向远拿在手中时候,她只匆匆看眼,就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打到财务和行政部,将这件事暂时压下来。
向远抓起对面叶骞泽手,“骞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说实话,钱不是这样给。承认在钱方面看得比你重,可也不至于在个死人身上节省,问题在于陈有和死是个意外,这个本来是很显然易见事实,如果给他家属三倍抚恤金,他们不但不会感念公司好,也不会知道那是你仁厚,只会想当然地认为江
不出向远所料,当天叶骞泽没能继续在书房“静读”,向远走过书房门口时候,他站在门后。
“向远,有时间吗,想跟你谈谈。”
向远欣然点头,“好啊。”她微笑驻足,“对别人说没有时间,对你怎能说这句话?”
“进来坐下说好吗?”叶骞泽侧身说道。
向远走近他身边,手扶着门框,笑道,“现在就怕跟人面对面地坐着谈话,大概是最近经常跟客户谈判留下后遗症,只要坐下就忍不住讨价还价,据理力争。们两个人还那讲究干什,就喜欢这样听你说话。好,说吧,你可是闷好几天啊。”她见他不出声,半开玩笑似说句,“该不会是为陈有和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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