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想要你命。”叶昀仍对刚才惊险幕难以释怀。
向远皱眉,“那你总不能打死他。”她对那个男人说道,“说过,你爸爸死是个意外,对你们家没有半点敌视,你这是何苦。”
那个男人啐向远口,“嘴在你身上,你怎说不行?吃人不吐骨头,咒你们家都不得好下场。”
话已至此,跟这偏执人说下去也没有什结果,向远当即给保卫负责人打个电话,片刻,几个身着保安制服人匆匆赶过来,看见这幕,无比震惊。向远也无心听他们自检讨,只说从走道另侧小门把人带走,不要张扬,顺便让他们为这间洗手间毁坏门锁和片狼藉找个合理理由。
洗手间维修暂停使用示意牌很快被送过来,向远挽着湿答答头发。看着叶昀欲言又止,憋得并不好受模样,她笑笑,“今晚刚夸你神勇,你看,这不是救回吗?”
度也稀释到极限值边缘,不知算不算得上幸运,她遇上个愚蠢而贪小便宜敌人,就此逃过劫。
“他泼……泼是什鬼东西?”叶昀急得舌头都打结。
“硫酸。”向远看蜷在角落没动静不知死活陈家大儿子,也顾不上废话,将侧头发、脖子、裸露在外手臂立刻靠近打开水龙头下冲洗,这些酸液虽不能致命,但是沾染在身上时间稍长,也不是开玩笑事情。
向远这个人永远是生存至上论者,不管什时候,人身安危都是第位。冲洗完脖子上残留液体,她立马示意叶昀脱他运动外套。叶昀愣愣,自然从命,她却在那头飞快地解着上半身被稀硫酸打湿大片薄衫上那排细密扣子。
皮肤上痛和痒已经感觉越来越明显,太过繁复扣子这时便显得无比可恶,向远暗暗咬牙之余,尚且注意到叶昀还红着脸傻傻站在她身边,不由分说地踢他脚,叶昀立刻如受惊兔子般仓皇转身,全身崩得紧紧地,只扭转着只手将自己外套递到向远面前。
叶昀倒没说自己为什那巧也来到洗手间这边,只道:“那个人在过道上看见次,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你有事就知道瞒着,可是连这点警惕都没有,还做警察干什?对,你还没说他跟你有什过不去,怎惹上他,太危险。”
“去看看他怎回事。”向远边冲洗着衣服下火辣辣疼皮肤,边对叶昀说。
“你看什?”她好像听到身后叶昀又用力踢那男人脚,嘴里恨恨。
“向远,他到底是什人?”叶昀仍不住又扭头问,忽然想起这不是面对面说话时候,赶紧说句“对不起”,再次眼观鼻鼻观心地看回那个男人方向。
其实这个时候向远正好拉起叶昀外套拉链,洗手间不是什隐蔽地方,虽然离宴会厅隔着个拐角走道,动虽暂时没惊动那边人,但随时有可能有其他上洗手间人走进来,到时这场面就难以解释。所以向远也力求速战速决,她走到叶昀身边,俯身看那男人眼,叶昀下手不轻,看他蜷在哪里,手臂扭曲奇怪角度,估计不是脱臼就是骨折。
那男人捂着手,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向远把按住叶昀手,“别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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