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叫叶灵
女孩子看着向远手里来不及放好大小挂件，好奇地翻看着。
“喜欢吗，有看得上，便宜点给你。”向远见又有
赚钱机会，不由得精神
震。“这些都是很灵验护身符，带在身上，可以驱邪许愿。”
“是吗？”叶灵感兴趣地挑选着，最后拿起个观音挂坠，“这个很好看，多少钱？”
向远定睛看，不由暗暗吃惊，叶灵手上拿着不偏不倚正是老胡那死老头说“断颈观音”，这个东西向远本已不指望能卖出去，谁知道这城里女孩偏偏爱不释手。
要是在往常，说不定向远早就忙不迭地将这次品脱手，越快越好。可是现在对方是个跟她差不多同龄女孩子，看上去天真无邪，更重要是出手大方，她已经从叶灵身上赚百块，拿人手软，她不能太黑心。所以，向远勉为其难地提醒句，“这个啊，这个观音有瑕疵，换个吧，还有更好。”
上别人，你会怎
办？”
向远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奇妙，不过顾客是上帝，她还是装作认真地答道：“那
就把爱转移到别东西上。”
“别东西，比如说呢？”对方若有所思地追问。三体小说
向远打个哈哈，“比如说，钱啊，小说上不是说，没爱情，至少还有钱。”
“如果你连钱都没有呢？”
“你是想说‘观音断颈’吧。”叶灵笑笑，将那个挂坠放在手心把玩。
原来她也是知道。向远也不再隐瞒，点点头，“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乱七八糟，不过你最好还是挑别吧。”
“没事。”叶灵自顾将那断颈观音摘下来，“这东西讲是第眼眼缘，就看上这个。‘由来好物不易坚’，有裂痕说不定才是好东西。”
向远是生意人头脑，既然买家都不计较，哪有卖家藏着不肯出手道理。这观音本是假玉，值不几个钱，叶灵早先出手大方，让她小赚笔，她也难得地大方次，做个人情，将那观音送给叶灵。她想着，说不定这金主高兴，在接下来游程里出手就更大方。
看来她碰上个偏执而认真孩子。向远讶然之下，不由得留心打量眼前人，那女孩说不上漂亮，当然也绝不丑，身形纤瘦，眉目清淡，嘴角天生微微上扬，不笑时候也像微笑，只是脸色苍白，皮肤纸般薄，隐隐可看到下面青色细小血管。看着这个女孩子，向远莫名地想起村民从潭里打捞出来瓷器碎片，清水淘过般，白色毫不张扬，柔润、破碎……
向远继续开着玩笑，“谁让没这些东西，就要让他不得好过。就像化作树仙那个女人，如果那男人拿走她钱，再娶别人，她落得人财两空，换做是她，宁可杀那男人也不会傻到让自己变木头。”
那女孩皱着眉说：“可是杀自己爱过人哪有这容易，与其杀他，还不如杀自己容易些。”
她认真讲着冷笑话把向远逗笑，那女孩见向远笑，也跟着笑得前俯后仰。笑完之后，她说，“刚才你说你叫向远是吧，向远，你真有意思，到这里就遇见你，真好。叫叶灵，从G市来。”
向远面上是友善笑容，基本上她对每个能带给她收益人都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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