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听到向遥这句微弱哀求,她唯心愿不外乎是放过滕俊,可是他放过滕俊,谁来放过他?
向远步步走近向遥,向遥腿上有条红色小蛇在蜿蜒,是血,从她身下不断地渗出来。向遥用手拭把,温热而粘稠,她徒劳地看着沾满自己鲜血手掌,连叫都叫不出来,全身战抖得如同深秋最后片叶子。
“向远,……好像又闯祸。”她无力地举着那只手,对把她半个身子抱在怀里向远说。
向远抓住向遥手,她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鲜血——和她源自同个根源鲜血。躺在她怀里人,是她在世界上最后个血亲,她生
叶昀把手铐拷在他只手腕上,“遥遥,你跟他走吧,你没有动手,那王八蛋死和你没关系。”他继而转向叶昀,糊满血脸几乎看不出原来样子,“栽就栽,无话可说,不过你记住,姓叶,挨枪子,你亲爱嫂子也别想逃脱干系,定会告发她,她也要杀人偿命!怎,你还蒙在鼓里?是她杀你大哥,是她让人撕票,证据在手上,她也无话可说。你还要护着那个杀死你亲兄弟人?还是你根本就是她*夫,所以你大哥死你求之不得?”
叶昀抓住另边手铐手骤然僵在那里,好像听不懂滕俊话,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向远眼。向远捂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神色木然。叶昀知道,滕俊话至少有半没有说错,他就是*夫,但是杀大哥人真是向远吗?他想起那通解释不电话。是,向远早就说过,逼到绝路,她什事都做得出来,大哥把她逼上绝路,她又何尝不是把自己逼上绝路?
叶昀在等待她句否认,向远何尝不知道。但她怎否认?说切是因为那场海难?可是如果不是她心中恨,叶骞泽那时也许已经离开那条死亡之船,她今天骗他,他迟早还是会知道。
就在这迟疑间,孱弱无比向遥用全身力气撞向叶昀。叶昀手中手铐脱手而出,他想扑回滕俊身边,却被撞在他身上向遥死死地抱住。向遥大着肚子,又是副不要命姿态,叶昀投鼠忌器,不敢用太大力气挣扎。
“向遥你放开,不要伤到你自己。”叶昀额头上已有细密汗水。
向遥却对着地上滕俊大喊道:“走啊,你快走。警察就要来,你要们母子俩看着你死吗?快滚,还犹豫什,你这傻瓜!”
滕俊看着吊在自己手上手铐,又看看竭尽全力拖住叶昀向遥,脸上血污被泪水冲刷出道清流。滕俊不想走,他不愿意抛下向遥,但是如果他落到警察手里,那也许今生今世,他再也不能照顾他孩子和他所爱女人。向遥是对,走,立刻就走,这是他唯出路和选择。
滕俊咬牙挣扎着站起来,奋力朝门外夺路狂奔,回望最后眼,他看到向遥豁出去地缠住叶昀。“走!”她神情几近癫狂,却带着最后乞求,只想让他离开。这是他直爱着女人,他女人。
滕俊背影消失在门外黑暗中,这栋楼已经有些许动静,许多熟睡人已被惊醒。叶昀终于摆脱向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追。
“叶昀,看在爱过你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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