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寓所在位置虽然并不偏僻,但是四周多是些旧式住宅小区,各式弯道窄巷非常多。滕俊对这里并不熟悉,可是叶昀不样,向远还住在这里时候,他曾是这带常客。
滕俊终于被他逼到个死胡同,警笛声也呼啸着越来越近。滕俊试着翻过胡同尽头那堵墙,却徒劳地跌落下来。身后叶昀已经步步逼近,他知道自己不是叶昀对手。
“你别过来,坐牢对你有什好处,会把向远丑事全部都抖出来,到时谁都不得好过……叶昀,你放条路走,不想坐牢!向遥和孩子还在等着。”滕俊徒劳地贴着墙往后缩。
叶昀却伸出手,“把你说那段录音交出来。”
“交出来?然后你们再把送到刑场上吃枪子?你别做梦,要不放走,要不你就等着看向远下场!你想怎样,有本事就杀,你敢吗?不敢就给条路走,逼急
以往表现又贯良好,上面乐于做这个顺水人情保住自己人,所以他才得以回到家中,暂时恢复自由。
叶昀返家那天,向远什都没有说。晚上,在那张巨大床上,他们宛若世界即将毁灭般激烈地纠缠,疯狂地汲取对方身上温暖,仿佛短暂抽离便会枯竭而亡。
此后很长段时间,叶昀不用再到局里上班。他哪里也不去,总是个人抱着篮球在院子里投篮,次次,从早上到晚上,不会厌倦,也不会疲惫。向远回来后,他便兴冲冲地和她起吃饭,两人绝口不提那些曾经人和事。入夜,他们在最隐秘激情后相拥而眠,平静地厮守在自己搭建个虚幻天堂里。幸福就像天上星星,夏夜里躺在天幕下,觉得它离自己很近,好像唾手可得。
可惜,向远睡眠浅,几乎每个晚上,她醒过来,总会看到躺在她身边叶昀双眼紧闭,紧咬牙关,身冷汗地被恶梦追赶。从他神情里,向远可以想象他在梦中遭遇恐惧和折磨,他想摆脱,却无力摆脱。可是等到太阳升起,叶昀又会微笑着在她枕边醒来,好像完全不记得夜里死死缠住他梦魇。
终于在个深夜,叶昀大叫着惊醒过来,身如水洗过似大汗淋漓。
向远坐起来,从背后抱着他,感受到他几欲挣脱胸膛心跳。
“告诉,你害怕什?”她曾经以为,自己不问,他也不提,切就会在时间沙漠里慢慢蒸发,但是她大概错,那场梦魇不肯放过他,他不肯放过自己。
“血,梦到滕俊身上血,很多很多,像潮水样越来越多,连头顶都没过,呼吸到全部都是血腥味。张嘴想叫,血就从嘴里灌进来。”叶昀大口大口地喘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开枪杀死个手无寸铁逃亡人,滕俊纵然有罪,但是那个晚上,他也不应该送命。
向远把叶昀脸轻轻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叶昀,你杀他是不是因为?”
叶昀仿佛又次回到那个深而黑胡同,水泥地面上,他们脚步声急促而凌乱。从向远过去住小公寓追下来之后,叶昀就直在滕俊身后穷追不舍,他只有个念头,不能让滕俊逃,他手上拿着足以毁掉向远和他整个世界东西,假如今晚让他脱身,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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