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琳送给莉迪亚第
本日记本之前，大学里举办
年度
圣诞派对。玛丽琳不想去。她和坏心情战斗个秋天。内斯刚进入年级，莉迪亚才上幼儿园，汉娜还没出世。自从结婚以来，她头回意识到自己没有正事可做。她二十九岁，还年轻，身材也苗条。脑子依然灵活，她想。至少有能力重返校园拿到学位，实现她童年时代计划。然而，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怎
写论文、做笔记，曾经写论文、做笔记情景仿佛是在梦中。晚饭需要做，内斯需要喂饱，莉迪亚需要有人陪着玩，她哪有工夫学习？玛丽琳翻看报纸上求助广告，发现都是招聘女服务员、会计和文案。这些工作她都不会。她想起自己母亲，她母亲想让她过怎样生活，她母亲为她设计人生轨迹：丈夫、孩子、房子。她现在仅有工作就是管理这三样东西。这就是母亲对她全部期望，她现在已经实现，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心情庆祝圣诞节。
詹姆斯却坚持认为他们应该到圣诞派对上露个脸；来年春天，他就要成为终身教授，所以，露脸是必须。于是，他们请街对面薇薇安·艾伦帮忙照看内斯和莉迪亚。玛丽琳换条桃红色短裙，戴着珍珠项链，和詹姆斯来到装饰着彩色绉纸学校体育馆，棵圣诞树已经在中场区竖立起来。几圈寒暄过后，她端着杯朗姆酒退到角落里，就在这时，她遇到汤姆·劳森。
汤姆给她拿来块水果蛋糕，开始自
介绍——他是化学系教授；他和詹姆斯负责审查个修习双学位学生写关于战中化学武器论文。玛丽琳立刻紧张起来，害怕听到那个问题——那，你是做什，玛丽琳？——但是，汤姆并没有这样问，他们亲切友好地客套几句孩子多大、今年圣诞树真漂亮。当他提到自己正在做胰腺和人工胰岛素研究时，她打断他，问他是否需要名研究助理。他从手中端着印有披着毛毯猪碟子上移开视线，抬头盯着她看。害怕被人轻视玛丽琳立刻长篇大论地解释：她曾在拉德克利夫学院读化学专业，她打算去医学院，她还没有拿到学位——暂时没有——现在她孩子长大点……
其实，是她提问语气让汤姆·劳森觉得意外：她是断断续续地嘟囔着提出要求。玛丽琳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他，那对深刻酒窝让她像个虔诚小女孩。
“拜托，”她说，只手放在他肘部，“真愿意再次从事学术工作。”
汤姆·劳森笑。“猜，确需要帮助。”他说，“如果你丈夫不介意话，那就可以。也许们可以在新年之后谈谈，新学期开始时候。”玛丽琳连连答应，表示这是再好不过。
詹姆斯没有她那热情。他知道别人会怎说：他挣得不够多——他妻子不得不出去找工作。尽管已经过去很多年，他仍然记得他母亲每天早早起来，穿上制服去工作。年冬天，她因为流感在家里休息两周，他们不得不关掉暖气裹在两床毛毯里面。到晚上，他母亲会给自己粗硬双手涂油，想让皮肤变得柔软些，见此情景，他父亲会愧疚地离开房间。“不，”他告诉玛丽琳，“等成为终身教授，们就不缺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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