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湖里，还是火堆，她都无所谓。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笑
。“是你干
吗？”她伸出胳膊搂着幼小女儿，莉迪亚先是犹豫
下，然后点点头。
这是个征兆，玛丽琳认为。她虽然赶不上，但莉迪亚还来得及。玛丽琳不会与她母亲样，把女儿限制在丈夫和家庭禁锢之内，过辈子平淡麻木生活。她会帮助莉迪亚实现她力所能及目标，她将倾尽余生指引莉迪亚，庇护她，像培育观赏玫瑰样，帮助它成长，用木棍支撑它，把它茎秆塑造成完美形状。玛丽琳肚子里，汉娜已经开始烦躁地踢打，但她母亲还感觉不到。她把鼻子埋进莉迪亚头发间，暗自许诺，决不过分纠正她坐姿、逼她寻找丈夫、打理家务；决不建议女儿从事不适合她工作，过不属于她生活；决不让她在听到“医生”称呼时，只想到男人。她要在余生中直鼓励女儿，让她做出超越母亲成就。
“好，”她终于松开女儿，“都有谁饿？”
詹姆斯已经从碗橱里拿出盘子，开始分配餐巾，他掀起比萨饼盒盖子，肉香飘溢。玛丽琳在每个盘子里都放块意大利辣香肠比萨，内斯心满意足地深深叹口气，吃起来。他母亲回来，明天早晨又有煮鸡蛋吃，晚饭桌上又会出现汉堡和热狗，还有草莓脆饼做甜点。饭桌对面，莉迪亚沉默地注视着自己那份食物，研究上面香肠切片和那些极力想要缩回盒子里粘连奶酪丝。
内斯只猜对半。第二天，他确实吃到热狗和汉堡，然而没有鸡蛋，也没有脆饼。詹姆斯亲自烤肉，虽然烤得稍微有点焦，但大家还是怀着庆祝节日心情吃掉。玛丽琳回家之后，其实想要拒绝做饭，她准备每天早晨用烤箱把冷冻华夫饼翻热，每天晚上热热冷冻肉馅饼，或者开罐圆形意面——因为她有别事情要忙。数学，七月四日那天，她想到这门课程；
女儿需要数学。“袋子里有多少个小面包？”她问。莉迪亚伸出手指数下。“烤炉上有几根香肠？有多少是没有夹在面包里？”女儿每答对次，母亲就摸下她头发，让她靠在自己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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