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麦片。她们母亲呷着乌龙茶,翻阅报纸。只有个地方不样:内斯座位是空,仿佛他从来没在那里坐过。
“你来啦,”玛丽琳说,“快点改完这些,亲爱,否则你就没时间在校车来之前吃完早饭。”
莉迪亚自觉脚步虚浮,她飘飘摇摇地来到桌边。这时,玛丽琳正在浏览报纸——卡特总统支持率达到65%,蒙代尔成为他“高级顾问”,石棉禁令,纽约再现枪击案——她视线移动到角落里段有趣报道上:洛杉矶医生唤醒昏迷六年病人。神奇,玛丽琳想。她抬眼看向女儿,莉迪亚紧靠在椅背上坐着,似乎要是不这样,她就会飘出去。
那天晚上,内斯没有打来电话,莉迪亚在父母如往常两面夹攻下瑟瑟发抖。“从学院拿到份课目表,你愿意今年夏天学习统计学吗?”“有没有人邀请你参加舞会?好,很快就会有人邀请你。”他星期六也没有打来,那天莉迪亚是哭着睡着;星期天也没有。所以,以后都会这样,她想。就像从来没有过哥哥样。
内斯走,汉娜开始像小狗样跟着莉迪亚。每天早晨,莉迪亚闹钟响,汉娜就蹦蹦跳跳地来到姐姐房间门口,激动地说:“你猜怎?莉迪亚,你猜怎?”但她根本猜不出来,而且答案从来不是什重要事,比方说,下雨,早餐吃薄烤饼,云杉树上出现只蓝松鸦。每天,整天,她都会跟着莉迪亚,不停地提建议——们玩过家家吧,们来搞个周五晚上电影之夜吧,们做爆米花吧。莉迪亚生都与她哥哥和妹妹保持定距离,对于汉娜这颗可怕小卫星,莉迪亚和内斯采取是默默容忍态度。现在,莉迪亚发现妹妹很多小特点:她说话时候,会不时抽两下鼻子,像兔子样快;她习惯踮脚站着,像是穿隐形高跟鞋。星期天下午,汉娜刚把脚伸进莉迪亚踢到地上坡跟鞋,就又冒出新主意:“们去湖边玩吧。莉迪亚,们去湖边玩吧。”莉迪亚却注意到别事情:汉娜衬衣里面,有个银色东西在闪闪发光。
“那是什?”
汉娜想背过身去,但莉迪亚拉下她领口,里面东西露出半:条柔软银链子和个银色心形坠子。她挂坠。她勾住链子,汉娜开始摇晃,从莉迪亚鞋里“噗通”下摔出来。
“你拿它干什?”
汉娜朝走廊看眼,好像正确答案就贴在墙上。六天前,她在莉迪亚床下发现那个丝绒小盒。“以为你不要它。”她小声说。莉迪亚没在听。“每当你看到它,”她仿佛听到父亲声音,“不要忘记什才是真正重要。”合群。受欢迎。适应环境。你不想微笑?怎办?逼自己笑。避免批评、谴责或者抱怨。戴着那副银色小枷锁,汉娜是如此开心,就像莉迪亚小时候——既胆小又迟钝,刚刚来到可以肩负如此轻细且泛着银光东西年纪。
她手“啪”声打在汉娜脸上,汉娜向后退,头歪到边。接着,莉迪亚把抓过链子,用力拧,像拽着狗项圈样把妹妹拽过来。“对不起。”汉娜想说,但是她被勒得出不声。莉迪亚拧得更紧,然后,项链断,姐妹俩同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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