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他记得。
她深深吸口气,既然出来,就索性真朝洗手间走去。在快到洗手间那个拐角处,韵锦再次被个莽撞身子撞得低呼声,她揉着肩膀抬起眼,正好看见张熟悉脸。周子翼那张时常带着坏笑脸上此刻带着点惊魂未定神态,明知撞上同学也没说抱歉,飞也似地跑过韵锦身边,那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意味。韵锦疑惑地走过那个转角处,只见莫郁华身影半掩在灯光死角处。
韵锦心里当下明白八九分,她试着走上前几步,“郁华,你个人在这干嘛?”
莫郁华闻声转过头来看着韵锦,双眼睛在暗处闪着盈盈光亮,“你都看见吧?他样子……看见洪水猛兽也莫过于此。”
韵锦在心里叹口气,静静走到舍友身边。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道:“你跟他说?”
莫郁华看着别处,仿佛失笑道:“真蠢是吧。”
“如果哭出来话会不会更好点。”韵锦打心里感到难受。
“不,不想哭。”莫郁华缓缓说道,“早料到会是这样,其实没有奢求过有什结果,明知道不可能。真,只是想去洗手间,正好在这里遇到他,他喝不少啤酒。跟自己说,也许这是老天给最后次机会,让告诉他,有个女孩子在这三年里直偷偷地在注视着他,尽管她不漂亮也不聪明,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但是,她喜欢个人跟别女孩子是没有区别。于是,说,他跑。”她顿顿,对着韵锦努力微笑,“只是不想直背着这个秘密,毕业,不知道什时候可以再见,以后也许都没有说出来机会。现在他知道,目也达到,求仁得仁,为什要难过?”
韵锦心乱如麻,那时断时续歌音也不放过她“……来易来去难去……本应属于你心,它依然紧护胸口……”她歌声真好,远远地听着,也有动人之处。莫郁华已经先回去,韵锦急急进洗手间,直到再也听不见那歌声。
站在洗手台镜子前,韵锦用冷水洗把脸,然后细细地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面孔。她没有莫郁华勇气,所以必须保护好自己,哪怕缩在壳里面,也好过赤裸裸地被伤害;她也没有莫郁华清醒,没有能力强迫自己抽离,她旦放开自己向他走去,就会沉溺,所以只有让自己不要靠近。她从不提起,但并不表示不记得,那天晚上他那个吻,带着独有蛮横热度,很久以后直在还灼痛她。没有人心是铁打,何况是她这样豆蔻年华少女。很长段时间以来,她都在反复地想,那多女孩子,他为什唯独纠缠着她,凭什会是她?当然,可以解释说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她也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受他,就像灰姑娘接受王子。可是问题关键恰恰在于――她不愿意做灰姑娘。是谁规定灰姑娘必须被王子拯救?童话里只说灰姑娘和王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生活,但没有人深究过,那幸福是多卑微,没有人问过灰姑娘原不愿意,好像只要她脚合适地穿上水晶鞋,就理该感激涕零地跟王子回宫,然后永远在幸福中诚惶诚恐,如果没有他拯救,她至今在冰冷河边浣纱。可是,假如灰姑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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