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跟程铮说过这样话,从小到大,他习惯拥有别人羡慕东西,好家境,好外在,好成绩,这些东西太轻而易举地地属于他,只有他不想要,很少有得不到,所以他旦渴求某种东西,便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应当拥有。“以为至少你会有点爱。”
“只是个很普通人,有你这样男孩子爱过,到老回想起来或许都觉得幸福,但跟你在起太辛苦,要爱是对等,可你连对最起码尊重都没有,所以居安说得对,不敢爱你。那天你问,如果你愿意改你脾气,们会不会有可能,回
参加妈妈婚礼会是什感觉?恐怕有体会人并不多。婚礼前晚,妈妈在天忙碌之后睡着,在她均匀呼吸声中,韵锦意识却清醒得让自己难受。由于她房间不得不让给程铮,她这两晚都跟妈妈睡在起。韵锦不敢翻来覆去,怕自己烦躁不安惊动连梦中都露出笑容妈妈,实在无法入睡,只得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倒杯水。直到热水温度透过玻璃杯传递到她手心,她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握住些实在东西。
小地方夜晚,连灯光仿佛都随人睡去,四周是无边无际静,韵锦轻轻坐在老旧沙发上,没有开灯,难以视物黑暗让她错觉爸爸还坐在身边。曾经爸爸和妈妈相濡以沫感情是她最向往,原来,什都会改变,天长地久到底是什?
侧小房间门有轻微响动,看来他也没睡。韵锦渐渐适应黑暗眼睛看到程铮站在房门口朝她打个手势,她想想,放下水杯,跟着他走到家里小小阳台上。
韵锦平静地看着他在黑暗中侧脸,静静地等他发话。
程铮轻声说:“很小时候,有次,妈妈逗玩,说‘阿铮呀,等你长大,妈妈就可以把全部事业交给你’,问‘妈妈把全部都给,自己要什呢?’妈妈就说‘等你长大,爸爸妈妈都老,什也不想要’,继续问:‘老之后会怎样?’妈妈说:‘会离开’。于是当场大哭,不要长大,不要他们老去,不要离开。妈妈很无奈,但还是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每个人最后都要跟你说再见’。长大后,想,妈是对,陪你到最后那个人永远只有你自己,但是,曾经陪伴过你那些人存在痕迹却永远不会消失。”
韵锦说:“可以理解为你在安慰吗?”
程铮笑,“只是看不惯你像被遗弃小狗模样。”
“你不会懂心情。”
“苏韵锦,别那武断,你不是怎知道不懂。你总是说,们之间差异让们不适合,但不管是什出身人,或贫或富,期望爱和被爱方面是没有区别,对公平点。”
这似乎是韵锦记忆中跟他第次心平气和对话,也许是因为疲惫,很多平时她不愿意说话也说出来:“什是公平,程铮?为什你喜欢,就必须回应你?过去种种可以不提,可是你心血来潮地到学校、甚至到家里来找,三番五次打扰想要过生活,你从没有问想不想要,原不愿意接受,就这样把你感情强加给,这就是你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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