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听至少要留院7天,立刻就急:“用不用那夸张呀,37度7都要住院观察?”
“你这个人知不知道分寸,如果真出事,有可能会死你知道吗?”韵锦眼里隐隐有水光流转。
程铮这时却笑:“你在担心吗?”
“不可理喻。”她不再理他,只专注于问医生需要办理
程铮觉得有些好笑,“刚端杯热水,手当然烫。”
她不理会他话,用手在他额头上试试,样烫。程铮把她凉透手抓下来,疑惑到:“你干嘛呀。”
韵锦用力甩开他手,急得声音都变调:“你知不知道就在跟你同辆车16号车厢发现个发病期非典病人?”
“非典病人?”程铮愕然,然后脸色慢慢地沉下去:“你怕传染给你?”
“你……就说你是个疯子!”韵锦在客厅急着转圈,“有没有体温计?你这几天有没有咳嗽、头痛、不舒服?”
不由有些不自在。程铮见她刻意避开上次那张沙发,坐到另个角落,心里也有数。那天两人纠缠情景也在他脑海里重演,让他体内阵发热,可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按开电视,就老老实实进厨房烧开水。
嘈杂电视声立刻化解房子里尴尬,韵锦连换几个台,每个频道新闻几乎都在聚焦着各地“非典”情况,无非是个省市发病率或板蓝根、白醋被抢购空报道,就连屏幕下方也不断打出相关滚动信息。韵锦看着,忽然直起背,紧盯着屏幕,只见屏幕下方反复出现则消息,大致内容是,大前天从云南昆明市开往北京K××次列车16号车厢内有名高烧昏迷男性农民工被送往医院,经专家诊断后确定为已处于发病期非典患者,由于该男子刻意隐瞒自己病情,并在封闭车厢内待20多个小时,极有可能将病毒传播给同车厢乘客或跟他接触过人,因此有关部门通过电视台信息要求该车厢其余乘客到医院进行检查。
“程铮!”韵锦朝着厨房喊声。他探出头,问道:“干嘛?”
“你先前说昨天刚从云南回到北京?是飞回来?”
“哪里呀,们导师怕死地很,怎会坐飞机,而且学校哪里会批那多经费,坐火车回来,差不多40小时,差点没闷死。”
见他只懂得摇头,她索性把拽起他衣袖就往外拖。
“去哪里?”“医院。”韵锦什话都不想再说,只紧抿着嘴拖着他往前走。
“跟他又不是个车厢,那有这容易传染上。”他无奈地说。
“闭嘴。”韵锦连拉带拽地将他带上计程车,路朝医院开去。
程铮实在拗不过她,只得到医院后乖乖做检查,医生认为他确实存在低烧症状,又跟患病着同乘列客车,当即要求他留院观察。
“你是不是大前天从昆明上车?K××次?”
“咦,你怎知道?”程铮笑着端杯水朝她走来。
股凉意沿着她脊背望上爬,连声音都开始虚浮:“多少号车厢?”
程铮边把水递给她,边侧头回忆:“嗯……好像是14号车厢。你问这个干嘛?”
韵锦接过他手里水时,手指无意识地碰触到他手,大吃惊:“你手为什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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