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学们看来,“卫生巾事件”之后程铮和苏韵锦之间并没有什不同,程铮照样经常挑挑她刺,苏韵锦照样沉默以对,他们都对那件事决口不提,也没有旁人敢再刻意提起,好像什也没有发生过。可程铮知道,也仅仅是好像没发生过而已,在他心里,该发生早就生根发芽。他从韵锦脸上看不出她想法,她越不动声色,他颗心就越没个着落。有时程铮想,要是她对他态度再恶劣点,给他两下,又或者痛骂他“流氓”,他会感到舒服些,至少这证明那天晚上那些事那个吻是真实存在,而不是他个人臆想出来空梦。她有没有听见他最后说那句话,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不管怎样,都不应该这无动于衷。
他还是喜欢故意把脚伸到她凳子下晃呀晃,她皱眉回头他便笑笑;她背瘦瘦,有时从洗薄蓝色衬衣校服下隐隐看得见白色细细肩带,程铮不敢想像,每次看眼都觉得脸红心跳。很多年之后,程铮想起高三这个夏天,他在她身后看着她,心里都有种惘然甜蜜。
直到有天,他再也无法忍受苏韵锦对着道典型得不能再典型代数题冥思苦想不得其解,课余时间走过她身边时候,用力把张写满详细解题思路和步骤草稿拍到她桌子上,然后仓皇而逃。等到他回到座位上时,只见她扬起手里草稿想要对他说点什,“你别想多,只是实在受不别人那笨。”程铮抢在她前面,红着脸辩白。韵锦闻言也是慢条斯理地回答:“你也别想多,只是想问你这个是什字。”
“噗哧。”两人同时徇声望去,只见韵锦同桌,小个子宋鸣在旁失笑。见他们看过来,宋鸣只是作个请便手势,继续投身他桌前未完成试卷。程铮不理他,抽过韵锦手中草稿,“哪个字?说你笨又不承认,这里是这样……”
接下来段时间里,坐在他们身边同学都会惊讶地发现,苏韵锦和程铮关系有微妙改善,她遇到实在不明白问题,除英语偶尔问宋鸣外,其余会低声地求助于程铮,程铮虽然每次都是副被打扰表情,但解释起来还是唯恐不够详尽。他没有什耐心,来二往见韵锦还是茫然样子,或者言不合就经常怒不可歇,这种时候苏韵锦往往也不与他争辩,漠然背对他,任他发火。但是不出半个小时,总可以看见程铮用手戳戳韵锦背,主动说,“唉,刚才还没有讲完……”
星期五下午下课后,是老师默许“偶尔在球场上放松时间”,程铮和同年级十几个兴趣相投男生经常在学校足球场踢踢友谊赛。在他自感觉和苏韵锦邦交正常后,他开始装作不经意地邀请她看球,韵锦只说自己对足球窍不通,全无兴趣。力邀几次未果之后,程铮大为恼火,在周五下午放学前抛下句狠话:“苏韵锦,不去话,有本事你给试试看。”话是说出口,其实程铮心里点底都没有,他也拿不准苏韵锦要是真就不去话,他该拿她怎办。
晚饭时间,她坐在宿舍床沿应付着学校饭堂那千篇律饭菜,今天宿舍里人特别少,只有她和边吃饭边用耳机练习英语听力莫郁华,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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