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停靠在个大站,韵锦想也没想地下火车,当时是清晨4点半,天还没有亮,这个她从来没有落足过小城市还笼罩在片静谧之中,列车时刻表显示下列开往G市火车在7个小时之后,韵锦问路,独自拖着行李就往汽车站跑,在空无人街道上她忘记害怕和清晨寒意,直到如愿地坐上这个城市5点半钟开往G市第趟卧铺车,她捂着自己滚烫脸颊,才意识到自己疯狂。
等到脏乱不堪卧铺车抵达G市汽车站时,
她并不想回到那个已经不属于她家,可也找不到更好理由留下,于是便在大年三十前两天,收拾行李坐上回家火车。
春运期间火车上,拥挤程度无需过多形容,韵锦幸好买到是张座位票,尽管被铺天盖地人和行李挤得动弹不得,可是毕竟比那些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人幸运多。她所在车厢里,除学生外,大多数是南下打工返乡民工,他们东歪西倒地在列车任意个角落里或坐或睡,神情虽然疲惫,可脸上眼里尽是回家期盼和喜悦。在外打工不管多辛苦,至少家乡会有在等着他们人,累年,等待无非就是满载而归这天。韵锦看着窗外流逝风景,谁会在家里等着她?她承认妈妈还是爱她,可是更爱另个家庭,她想起妈妈对她说话时变得跟叔叔样小心翼翼口气,更清醒地认识到,她已经没有家。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疯样地想念程铮,想念他怀里真实温暖。原来,跟失去他比起来,自己坚持变得多可笑。可他还在生气,韵锦想,管不那多,他总是要回家过年吧,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再恼她也会过去。有他在,也许适应北京生活也没有那难,只是,对已经签协议单位违约要负什责任呢……韵锦迷迷糊糊靠在座位上睡去前瞬,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午夜,硬座车厢晚上是不关灯,四周乘客打牌打牌,聊天聊天,还是那热闹。她看下刚过去个小站站名,在车上坐十几个小时,路程总算过半。像是感应到她醒来似,韵锦刚理理有些蓬乱头发,口袋里手机就震动起来。看到那个熟悉来电,她心跳忽然加快些。
“你在什地方?吵得要命。”即使隔着电话,韵锦完全可以想像程铮皱着眉说话样子。
“在火车上,你呢?”韵锦不好意思大声对着手机喊,可是又怕火车轰隆声把她声音掩盖。
“火车?”程铮无言阵,随即似乎也听到那车上特有声响。“你跑到火车上干嘛?你要去什地方?”
“……回家。”韵锦有些底气不足。
“哈!”程铮在另边发出夸张苦笑声,“不知道应该对你这个人说什好,好不容易过来,你倒好,声不吭地回家去。”
“没有声不吭,是你没有接电话。你怎会这个时候过来。”
“废话,你不肯去北京,不过来还能怎办?难道跟你分开?”虽然他态度还是那可恶,但韵锦却感到阵暖意透过手机传递过来,她有很多话要告诉他,可是说出口只有句:“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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