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丹尼森大学学费,后来,理查德森太太还是初出茅庐小记者时候,房租又成她每月生活“贴补”(这是她母亲原话),然后她嫁给比尔·理查德森,成为理查德森太太,两人在西克尔高地贷款买栋漂亮大房子(正是如今在她眼皮底下烧掉那栋),又主要依靠这笔钱还清每个月房贷。五年前,理查德森太太父母在几个月内相继去世,她继承温斯洛路房子。她父母在去世前几年早就卖掉老房子,住进护理中心,但温斯洛路房子得以保留,因为需要用租金支付他们护理费,当然,现在理查德森太太之所以没有卖掉这座房子,只是想要留作纪念而已。
所以,租金无关紧要,楼上楼下加起来也不过每月五百美元,只够支付理查德森家度假费用。去年他们用这笔钱去马撒葡萄园岛旅游,在那儿,莱克西仰泳技术突飞猛进,崔普迷倒大群当地女孩,穆迪晒爆皮,至于伊奇,在家人胁迫下,她终于同意到海滩上去转转——然而衣着保守,脚上套着马丁靴,面有愠色。话说回来,即便没有这笔房租收入,理查德森家也有足够钱度假,而正由于房租并非他们生活必需,理查德森太太才特别介意房客是什样人,因为她希望自己出租房子是在做好事,父母从小就教她与人为善。他们每年都会给动物保护协会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捐款,并且经常参加当地慈善募捐,在扶轮社无声拍卖会上,还为女儿拍下过只三英尺高玩具熊。理查德森太太将租房子这件事看成慈善之举,租价定得很低,虽然克利夫兰房地产价格便宜,但好社区——比如西克尔高地——公寓相对贵得多,她只租给那些她认为有资格租住这套房子人——其中就包括那些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得到命运垂青好人,这让她有种替天行道成就感。
杨先生是她继承出租屋后迎来第位房客,他是来自中国香港移民,在美国举目无亲,讲英文时磕磕巴巴,口音浓重,尽管已经来美国许多年,他口音依然没有减弱。和他说话时,听到似懂非懂之处,理查德森太太只能点头微笑,但她觉得杨先生是个好人:他为劳雷尔学院——附近所私立女子学校——开校车和打杂,工作十分努力。仅靠那点微薄收入,他永远无法住进这样好社区,只能到偏远巴克艾路找处不起眼灰色小公寓,或者(更有可能)去东克利夫兰那片绿化不足三角地碰运气——那里经常被误认为是唐人街,房租异常低廉,到处都是被遗弃旧房子,警笛每晚至少会响次。况且,杨先生把温斯洛路出租屋当成自己房子来爱护,他会亲自修理漏水水龙头,修补门前水泥地,还把那个简直比邮票大不多少后院整治成郁郁葱葱小花园。每年夏天,他都会把自己在园子里种“中国瓜”分给她,仿佛缴纳十税,虽然理查德森太太不知道这种异国瓜果——绿玉色皮上布满皱纹和令人不安细小绒毛——该怎吃,但她赞赏他体贴。总之,杨先生正是理查德森太太想要房客:心地善良,值得她以善良回报,也同样会感念她善意。
为楼上房子找租客过程却没有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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